苏似阳不料到葛云森居然会失踪了。

    想起那个气恼的指着她质问苏晋良的男人,那个真正心思细腻如同女人的男人,那个会跟她开玩笑,会占她便宜,想要诓她骗她让她叫他哥哥的男人。那样可爱的一个男生,怎么好好的就失踪了呢?

    又是因为苏晋良。

    怎么又是苏晋良,他到底想干什么?

    苏似阳将当时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跟靳皓说了,着急的问他:“当时他跟苏晋良吵架了。你说他会不会有危险?也不应该啊,我看苏晋良不像是要害他的样子,他应该不会要了葛云森的命的。”

    靳皓安慰她:“放心,他没事。他若是有事葛家就不会这样安静了。更何况,像我们这些当天师的。迈进天师的第一步就是用心头血点亮一盏灯。如果寿命尽了,灯则灭。他的命灯既然还未灭,就说明他还活着。”

    命灯?

    苏似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东西,好奇的看着靳皓,问他:“那既然他命灯不灭,就说明还活着,可他会去了哪了呢?既然葛家找过他,那么他应该知道才是啊。又为什么不回葛家,让葛家的人那么担心他呢?而且这次的事情,他应该也会知道的吧?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会袖手旁观才是。”

    靳皓说:“我也觉得他不可能会袖手旁观。也许,他不出现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吧?你说他为了苏晋良,连那种玉石都愿意给他找来,我担心,他会不会跟着苏晋良一起,摆出了鬼门关大阵。”

    苏似阳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心下就是一突,而后连忙摇头:“不可能吧……他可是天师啊。还有,其实这个大阵,是不是苏晋良弄的还不清楚呢。不是说摆阵的人预谋了千年之久吗?苏晋良才三十几岁而已啊……”

    靳皓点了点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嗯,也许是我多疑了。可我有预感,苏晋良肯定插手了这次的事情。我总感觉,他跟苏锦之间的关系,没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苏似阳隐隐也有这种感觉,只是她对苏晋良的好感实在是太大,毕竟十来年的朋友了。她实在不想将苏晋良当成她的仇人一样对待。

    所以,这时候她便也没有下任何的定义,只是轻轻的皱了下眉头,说道:“总之,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也就不要随意下定论了,等我们得了传承,再去看看好了。如果真的是他做此伤天害人的事,我苏似阳也不会再认他当朋友。”

    靳皓拍了拍她的手,将她搂在了怀里:“不说他了。”

    苏似阳嗯了声,两人有安安静静的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听到张炀说,那女生已经到了。又急急忙忙的往大厅赶去。

    可惜他们太心急了一些,或者说,所有的人都太心急了。就连张炀也是。

    送那女生过来的警察只是打电话说到了渝州了,就被心机的张炀说成了到了。这一句到了,直接把所有的人都弄得激动了,一下子所有的人都紧张的涌向了大厅,可惜,那女生也不过是刚刚进入渝州市内而已。

    于是靳皓便又回了他的房间,从他那黑色的背包中取出了用符咒和一张奇异的红布层层包裹的黑玉。因着还有点时间,靳皓也不着急,一路慢慢的跟苏似阳说着话。他有些惋惜的说:“现在的道术比起千年以前,其实已经落后了很多。因为环境的变化,很多道术已经无法修炼,可以说,是失传了。”

    苏似阳却明白,他们这些道家家族中,可是还活着很多老头,一个个都不知道几百岁了,失传是一件很难的事,而最重要的,还是环境的改变。天地灵气,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很多需要静心修炼的道术,也没多少人能有安心的去修炼了。

    苏似阳没有说什么,确切的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发表评论这个话题。

    还是靳皓又说了:“但不管变成什么样,只要有我在的一日,就不是那些妖魔鬼怪猖狂的时候。你曾经让张炀去打听过我的消息,对吗?”

    苏似阳没想到靳皓的话锋会转变得这么快,愣了一下。靳皓拉着她在一旁的走廊上坐下了。看着手里的红布。苏似阳说:“我是找张炀问过,实在是担心你。”

    靳皓说:“三十多年前,你去道界中问一句陶易甄是谁,想必没有人不认识。那时候,是他最为耀眼的时候,整个陶家以他为荣,陶二爷,也是活得神采奕奕,面上满脸红光。没办法啊,儿子有出息,就是走路也生风。后来他取了陶家的一个旁支的女儿,也是陶家女子当中,极有天赋的一个女孩,年纪轻轻也是道术高超,完全不输给同龄的男孩子,甚至隐隐有赶超他们的苗头。一个是陶家当今最厉害的男人,一个是女生中最强的女孩,简直就是强强联合,整个道界,哪怕是张家,都非常看好这一对。就连那女生,也觉得面上有光,幸福得不行。可惜谁也没想到,陶易甄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苏似阳脸色变了变,心里隐隐有不安,她总觉得,靳皓在讲诉些什么秘密,这个陶易甄……她皱了下眉头,这就是靳皓的父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