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轿子里,李祎微眯双眸憩息。

    窗外,是他近卫左阿。

    “王爷,手下有事来报。”

    明黄轿帏的八人官轿未停,“回去。”

    比及只有二人的书房。

    “回王爷,长孙无极未找到行踪,但他的孤女,手下从一个叫乌市的村子里寻回来了,王爷可要见见?”

    “关几天再说。”

    左阿微顿,“那问供的法子...”

    将那蘸满墨的狼毫,书于那天下闻名的洛阳纸上。

    和煦的嘴角,露出温情的语气,却不带丝毫温度,“照旧。”

    待人走后,他摊开手心。

    是一枚珍珠。

    原是落水之时,从她发簪上飘落下来的,被他捉住,捏在了手心里。

    随即,他从腰间解开香囊,里面只安静地躺着一条小孩子绑手的红线绳手环。

    他极为温柔地将那一截红绳捏了出来,放在手心上,细细摩挲。

    这红绳和那庙会上买的两文钱一串的红绳无甚分别。

    只是他的这一条已不新鲜了,泛着有些灰白的旧。

    且那圈口很小,一见便知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他却全然不在乎,将那颗莹润俏白的珍珠也放在手心上轻柔抚摸。

    随即,将两样东西轻轻握于掌心之中。

    今日,是他与桑桑的第一吻。

    他的唇角漾起一丝极浅的笑,如三月春光荡在眉梢,令人止不住地想靠近。

    他要牢牢记住今日。

    否则以后她要问起,他若不记得,桑桑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