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疯了一般地挣扎。他被她磨得又舒服又难受,一把攥住她的腰,“小丫头属鱼的吗?别乱动。”

    “大爷求您放了我!我不想做通房!我不要做通房!”

    直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豆大的泪珠子冰冰凉砸在他的手腕上,他方抬起熏满欲情的眼,黯着嗓子挑逗,“看不出,你还挺会勾人...不过戏若过头,可就没意思了。”

    怀里柔柔软软的小人儿哭成了个泪人咬牙切齿,“我发誓!此刻我若有一句虚假,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父母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沈卿司皱着眉头,将她的头掰过来细细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你想清楚,机会只一次,爷并非非你不可。”

    “如果你担心的是通房归宿那大可不必,爷今儿个大发慈悲给你个定心丸,你若跟了爷,即便以后爷有了正房,也能给你个贱妾的位置,保你衣食无忧一生富贵。这样说,你可满意了?”他还当她是在拿乔自己,不过这丫头确实有些味道,他今儿个开心竟难得许了个诺。

    他已然将话说的很通透了,做他沈卿司的妾室那是怎样的富贵荣耀?只要稍微长点脑子的不是个傻的,都知道接下来要怎么选择。

    桑无忧这厢感觉到他的手臂松了些,拼着一股快又猛的闯劲儿挣脱了出来,又不敢跑,整个人几乎扑着跪倒在地上,哑着嗓子抽泣,“大爷身边有姹紫嫣红千千万万,不差奴婢这朵不上眼的野花,求大爷饶过奴婢!爷的大恩大德奴婢记一辈子!以后定日日到佛前祷告您顺遂安乐一生无忧!下一世、下一世我变个大乌龟也要驮您成佛去!”

    沈卿司这才算是看清了,大母费心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身边,他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她,又大发慈悲的要给她个造化。

    可是!她一个烧火的丫头,竟然、不——愿——意——!?

    他一个手握三十万兵权、连王爷都要以嫡女结亲巴结的贵臣,却从未见过有人这般的嫌弃自己!

    只觉自己胸口“噌”的一声长出块石头,狠狠的压着他的血脉,一时间血液流通都不畅快了起来。

    下一刻,又感觉自己丹田处被人点了一团邪火,想发却又没法子发出来,憋闷的难受。

    他有就这么直接办了她的心思。

    可不过稍一想,强迫起来又有什么意思?他是沈卿司,还不至于做这样的勾当。

    不过就是个女人,身边一抓一大把的漂亮,难道还非这个小丫鬟不可?

    真当他是愣头小子没见过女人?

    “不过可怜你想给个造化,既你不识抬举,滚!”

    抬起的那双雾蒙蒙的水眸里无悔无恨,只余三分感动、七分欢愉,直直撞进自己的眼里,气的他胸口郁结!

    “奴婢谢爷恩赏!”

    说了一句、扣了个头,那丫鬟就左奔右颠的逃向门口,仿佛这屋子里有吃人的老虎,“哐当”一声推开门,一溜烟儿不见了踪迹。

    铁林不远不近站在廊下,瞧着大爷把丫头们驱了出来只留那个也心中暗喜,知道老夫人惦念的事儿多半要好事将成,谁知没多久,就见那丫头哭丧着一张脸跑了出来。

    “哎你怎么出来——哎呦!”铁林龇牙咧嘴地向后趔趄几步捂住胸口,“她踹我作甚?嘶——”

    沈卿司在后头瞧着,怒气夹着酒气一撞,偏偏梗在喉头出不来,混沌间、头也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