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道:“多谢师父。”

      齐煊双手负在身后,叹道:“师徒一场,我也不希望看着你的家族出事。”

      韩烨沉吟片刻,忽然叫住他:“师父。”

      齐煊问:“何事?”

      韩烨怔怔地说道:“我听说,萧六郎是小郡主的老师,你觉得他会不会放过这个立功的机会?”

      齐煊挑眉:“你是希望我赶在他之前找到小郡主?”

      韩烨垂下眸子,捏死了一只掉在他腿上的小蚊虫:“我是希望,师父若是遇到他,就替我杀了他。”

      齐煊笑了笑,风轻云淡地说道:“好。”

      国师殿的紫竹林中,于禾拎着冰镇的食盒去了林子里的小竹屋。

      堂屋内静静跽坐在门口的弟子道:“国师大人,于禾送解暑的甜汤来了。”

      国师疲倦地说道:“让他进来。”

      “是。”

      弟子挑开堂屋的竹帘,冲于禾点了点头。

      于禾迈步入内,在台阶上留下鞋子,着干净的白色足衣踩着木地板缓步入内。

      “师父。”于禾行礼。

      在国师殿,只有国师的亲传弟子才有资格叫一声师父,其余弟子都是尊称国师大人。

      于禾看着桌上的龟壳,小心问道:“师父,您在占卜吗?为什么卦象会是这样?”

      于禾作为亲传弟子,多少学了一点知识,桌上的卦象一看就是占卜失败了。

      但这很奇怪不是吗?

      这世上竟有师父卜不了的卦吗?

      国师遗憾地说道:“她的卦象,我算不了,无论试多少次都始终算不了。”

      她?

      师父说的莫非小郡主?

      没错,只有小郡主出事了,这个节骨眼儿上除了小郡主,也没别人值得师父反复算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