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解释道:“萧珩他不无辜,他根本不是信阳公主的亲儿子,他是个女奴的骨肉,是信阳公主经历了丧子之痛,才寄情在他的身上。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原本不用死……该死的是他……他抢走了那个孩子的一切……他死不足惜!”

      宁王妃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仿佛受到了某种巨大的惊吓,身子一晃,往后退了几步。

      意识到自己气头上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的宁王面色一片惨白,他平日里不这样的,是今日被那个叫顾娇的小医女气糊涂了。

      他愧疚地走上前。

      “别过来!别碰我!”宁王妃再次后退,排斥地抬起手,阻挡他的靠近。

      “好,我不过来。”宁王赶忙应道,看了看她身后,“你后面是台阶,你别摔着了。”

      他说着,往后退了几步,示意宁王妃走过来一点。

      宁王妃却往前并未踏出任何一步。

      宁王看着她眸中的惊恐以及逐渐难以掩饰的失望,忍不住往前走了走。

      “别过来!”她说道!

      宁王赶忙又往后退了退,抬手安抚道:“好,素心,我不过来,我真的不过来了,你听我说,我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你。他日我继承大统,你就是昭国的皇后!”

      宁王妃冷冷一笑:“皇后?殿下,我真的能做皇后吗?”

      这句话好似拉开了某个闸门,有一股更浓烈的情绪冲了出来,竟将方才的惊恐与失望生生地盖过去了。

      她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再也不说一个字,转身怔怔地离开了院子。

      宁王没有强行挽留,只是望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眉心一点一点蹙起。

      “主子。”

      祁飞走了过来,“你没事吧?”

      宁王捂住胸口,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怎么可能没事呢?

      不过是在她面前强撑罢了。

      祁飞忙将宁王扶进屋,宁王身上的伤口裂开了,祁飞又去叫来府上的郎中给宁王好一番医治。

      忙到后半夜才总算将宁王的伤势控制住了。

      祁飞送走大夫,对宁王语重心长道:“主子,你切不可再这样了,太伤身子。”

      “王妃可歇下了?”宁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