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司业妥妥被激怒了,甭管是不是这小子,他都对小子厌恶透了!

      偏偏他不能再对这小子动手!

      “啊,郑、司业。”林成业发现了对方。

      萧六郎把改完的试卷递给林成业,上面圈出了他写得不够细致的地方,随后萧六郎淡淡望向郑司业:“郑司业是来道歉的吗?”

      “道、道什么歉?”郑司业一愣。

      萧六郎淡淡地掸了掸宽袖,一派闲适地说:“我的卷子啊,我似乎一题都没错,郑司业是怎么给我定成绩的?难道真如传言的那样,郑司业是故意针对我?”

      是啊,我就针对你怎么啦?

      有本事你咬我呀!

      一个时辰前的郑司业敢这么说,现在却不能了。

      郑司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那日明明给他们说的是正数第一,不知他们怎么听岔了,给你弄成倒数第一。”

      “哦。”萧六郎挑眉,“那劳烦郑司业把成绩改过来?”

      郑司业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额角青筋暴跳:“……改,马上改!”

      郑司业不仅得把萧六郎的成绩改过来,还得当众给萧六郎道歉,这是庄太傅给他下的死命令。

      若连这点忍辱负重都做不到,那他不配成为庄太傅手里的刀。

      郑司业欺负萧六郎时心里有多爽,道歉甩给他的耳光就有多响亮。

      郑司业死死地拽紧了拳头:“你给我等着,等有一天我做了国子监祭酒……”

      有你好看!

      蒙学比国子监放学早,小净空一般都会在课室里写作业等萧六郎来接他。

      今天率性堂最后一节课是自习,可以不去。

      萧六郎去蒙学接了小净空。

      “你又逃课!”小净空叉腰看着他。

      “没课。”萧六郎说。

      小净空双手抱怀,一脸严肃:“自习课不是课吗?”

      萧六郎:你是家长还是我是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