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珩!”

      老者迈步追上去,地上路滑,他险些摔了。

      幸而一旁的管事刘全及时扶住了他:“老爷,您当心啊!这几天京城下了雪,路上都结了冰,您别摔着了!”

      老者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你刚刚看见了没有?”

      “看见谁?”刘全问。

      “阿珩!”老者说。

      “阿珩少爷?小祭酒吗?老爷,您眼花了吧?小祭酒已经去世了。”刘全是老者的家仆,虽跟了老者多年,却一直帮老者料理家中事务,并未去过国子监,也没见过那位传闻中的少年祭酒。

      “阿珩……”老者望着空荡荡的碧水胡同,一阵失落。

      刘全心疼道:“老爷,兴许只是容貌相似之人。”

      老者摇头。

      若果真是陌生人,那么他听见有人叫他一定会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一眼,绝不是刚才那种反应。

      他分明是听出了自己的声音。

      太猝不及防,所以来不及掩饰,为了不让自己察觉他的异样,才逃一般地走掉了。

      “是阿珩!是他!”老者的情绪久久难以平静,他努力回忆,“他好像穿着国子监的监服。”

      刘全道:“那就更不可能了吧?小祭酒怎么会成为国子监的监生?”

      他可是陛下亲封的少年祭酒哇!

      老者也觉着奇怪,可再奇怪也不如眼见为实:“总之你去打听一下,还有,我见他杵着拐杖,他的腿脚貌似受伤了。”

      “是,老爷。”刘全无奈应下。

      国子监学生众多,要打听一个监生并不简单,可打听一个瘸腿监生就不那么难了。

      尤其因为郑司业的事,萧六郎在国子监出名了一把,短短半日功夫,刘全便将萧六郎的情况打听得明明白白了。

      刘全:“说起来,这个监生与咱们还挺有缘,他在天香书院上过学,他就住小恩人的村子!”

      老者:“他叫什么名字?”

      刘全:“萧六郎。”

      老者一惊:“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