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气愤,若是他同时拥有君白染的记忆还好说。

    偏偏他完全不记得君白染对凤无忧做了些什么。

    正所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众人尴尬至极,均未料到不苟言笑的君墨染,在凤无忧面前还能这般风骚入骨。

    正当君墨染凤无忧二人你侬我侬难舍难分之际,司命一路疾驰而来。

    他尚未站稳脚跟,气喘吁吁地说着,“王,大理寺天牢有异动!约莫一个时辰之前,云非白一丝不挂地冲出了大理寺天牢。目击者称,他身上多处负伤,面色呈紫红色,似已走火入魔。”

    无情神色大骇,连声追问,“难道,云非白邪功大成了?”

    “邪功大成当如何?”

    在此之前,凤无忧只听过傅夜沉提了一嘴,她对于云非白所练邪功知之甚少。

    无情郑重其事地说道,“云非白所练邪功甚是诡异,一旦大成,便可同时拥有金刚不坏之身以及化骨绵掌。”

    凤无忧尤为惋惜地感慨着,“差一点儿就能要了他的命,怪我太磨叽!”

    “怎么回事?”

    君墨染眉头轻蹙,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凤无忧,确定她毫发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凤无忧忆起云非白吃瘪的模样,心情大好。

    她特特清了清嗓子,眉飞色舞地向众人描述着当时的情景,“云非白扮成你的模样,入了牢房欲对爷行不轨之事。好在,爷机智过人,随身携带着蒙汗药用以防身,正巧防住了云非白,并将他迷得晕头转向。爷正在纠结是先割开他的喉管,还是先阉了他,他突然爆发,向爷连击了几掌,落荒而逃。”

    君墨染一听到云非白扮成他的模样,闯入了大理寺天牢,紧张得忘却了呼吸。

    他双手环在凤无忧腰间,因着心中的惴惴不安,不由自主地想去索取更多。

    众人又纷纷垂下脑袋,双眸紧盯着自己的鞋面。

    凤无忧连声呼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对她“上下其手”的人并非仅仅只有三岁心智的君白染,而是年龄一大把的“老男人”君墨染。

    “君墨染,爷不要面子的?”

    她羞愤难当,一手将他推至一边,旋即紧捂着滚烫的脸颊,绕过众人,飞快地往山下跑去。

    君墨染见状,亦撇开众人,紧跟着凤无忧身后。

    “这身红衣很衬你,傅夜沉亲手缝的?”

    君墨染瞅着凤无忧后领处金丝绣线鎏边的“无忧吾爱”四字,语气颇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