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昀握起拳,“开始吧。”

    大概也是陈年的旧疤,温纵猜。

    但没多想,她移开视线,抚裙坐下。

    第一个文档看起来不长,只有二十几页。

    真正从头一句一句开始理解时,她才发现这似乎不是商业文档,大体浏览了一下,她觉得这更像一篇意识流的短篇自传。

    去浏览器搜了一下,没有相关信息,也不知叶昀从哪找出来的。

    因为行文风格原因,温纵问叶昀有没有别的作者的资料参考或者其他作品,叶昀都只摇摇头。

    他斜散靠在躺椅上,说话时并不看她。

    手里拿着本小册子,眼镜的金丝边有些陈旧,身边炉香升腾,云云袅袅。

    没有辅助资料,温纵只能在翻译时,尽力揣摩作者的每一种想法,优中择优,有时看到后文还会跳回前几段,推翻重新理解。

    自传以这样一段话开场:我去那个国家的一年,没有老人孩子,没有女人,只有牲畜......

    温纵费了很大的力气,只译了大约两千字。

    许多文字丝毫没有逻辑性,却传递出一种压抑感,让她隐隐感到心脏被捂着下坠。

    中途马石来送午餐,简单吃了顿饭后,她立即投入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叶昀从躺椅上坐起身,拿伞的顶端扣扣桌子。

    笃笃的声响将她从文本中扯回现实。

    “做了多少?”

    “大概四千字。”

    “给我瞧瞧。”

    “嗯。”温纵想把笔记本电脑抱给她。

    “算了。”叶昀复又躺下,侧身朝着窗,“你来读。”

    “好。”温纵应下来,清了清嗓子。

    她用一种极轻而沉缓的语调复述每一句话:

    “我去那个国家的一年,没有老人孩子,没有女人,只有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