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的归属感几乎盈满了整个胸膛。

    虽然只是在酒店,对于酒店来说,他们只是过客。

    可他却真实感到了强烈的归属感,第一次觉得不再是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

    他怀里有个小小的拖油瓶。

    女人这两个字曾经在他字典里只是个代名词,可现在却是真真正正的存在——

    女人就是他老婆。

    想起“老婆”这个词他就觉得很骄傲,同时也稍微失落一点,迫切地想跟她求婚,想亲自给她带上那枚戒指。

    原来觉得手表也是圆形的,都说圆形是最美好的形状,可以把一个人的心套住,让她永远逃不开。

    可他现在突然觉得那远远不够,形式主义的东西对他来讲也是必要的。

    老爷子当初把她塞过来的时候,强烈的叛逆心让他做了一件悔不当初的事——

    伪造的结婚证让他心里越来越没底。

    所以他必须找时机跟她坦白,然后真真正正地求婚,欢欢喜喜地去领证。

    只是这小女人肯定又要跟他发脾气了,想起来她嘟着嘴巴,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样子他就觉得幸福——

    往后余生,他真的不再是一个人。

    所以必须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她。

    小女人一个翻身,习惯性地朝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又呼呼睡了过去。

    纤细白皙的胳膊搭在他的胸膛,她睡得那么踏实。

    小丫头看起来笨笨的,其实也笨笨的,但总是假装很聪明的小女人!

    但那又怎样呢。

    凌震宇的女人最有资格真实地活着。

    她想在人前聪明睿智,那他就成她。

    他以后又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由着这个小女人活成她想要的样子。

    “喂,醒了不叫我?!”

    小女人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早晨的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