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道:“门外可是景二公子?”

    “是。”

    景铭只好答道。

    “进来吧。”

    只听江殊霆又道,此时平淡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是。”

    景铭又应道。

    景铭刚刚进去,江殊霆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当然不知道景铭是因为江殊霆派的人没有及时找到他才迟到的,权当是他现在才来,语气略显不爽地问道:

    “景二公子方才在门外可是听到了本王训斥犬子的话?”

    “是。”

    景铭如实回答,一连三个是更是让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既然二公子听到了,那就由你替本王给涛儿说说吧。”

    淡淡瞥了他一眼,说罢,自己就闭目不语了,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景铭目光看向一旁一直躬身不语地江扬涛身上,旋即道:“恭敬不如从命。”

    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接着只见他缓缓说道:“世子殿下所犯有二,其一便是在下替王爷传密令当夜,殿下就请成武将军到府中谈话,然这并无过错,错就错在世子殿下只请了成武一个人,没有请风行一同。”

    闻言,江扬涛面色惨然,抬头偷偷看了一眼他父王,见对方还是闭眼,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当时父王的密令中只有两个字,那便是成武的名字,心中猜测着他父王的意思,也就只请了成武一个人到府中谈话而已,只是久久不见父王出面,那时他还在想,是不是他猜错了父王的意思了。事到如今,如果他还看不出是这是父王的考验的话,那他就彻底是一个傻子了。

    “世子殿下,风行是从京城而来,那他背后代表的就是皇帝,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一方诸侯和当地郡守有私交,那可是大忌啊……”

    果然,江扬涛在听到景铭这话后,面色刷的一下变得难看起来,他知道,如今父王在密谋大事,如果被他搅坏了,那他罪责难逃了,想到后果,他丝毫不敢再抬头看他父王。

    “其二便是鉴察院曌司前往湘洲缉拿罪犯柳烟烟回途的时候,世子殿下不该派人阻拦,虽说他们查不到王爷头上,但多少是有些怀疑的,而这件事,也必将传入皇帝耳中。”

    景铭的声音,轻缓而平静,传荡在这间书房之内,余下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他一句一字地说。

    不过,当景铭说完之后,江扬涛猛然抬头,愤然而道:“这主意不是你给本世子出的么?!”

    闻言,景铭赶紧对江殊霆拱手施礼,道:“王爷明鉴,铭没有给世子殿下出主意。”

    “你!”

    江扬涛一时语结,却也知道自己无从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