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时年刚清点完本班的水,结果刚站起身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在叫自己,转身发现是周一鸣。

    时年礼貌的回应了声,就站在一旁等待球赛开始。

    她和周一鸣小的时候虽然经常在一起玩,但也不算深交,如今这么多年没见,她似乎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跟他一起聊的,她可还没忘记某个大醋缸的警告,等会儿看到了又该发脾气了。

    主要是难哄。

    然而,时年不知道的是,某个大醋缸已经知道了,他不仅知道了而且还很生气,非常的生气想打人。

    那股醋酸味萦绕着全身,正往时年的方向走来。

    因为是角度的原因,时年并没有发现陆厉泽,而一旁的周一鸣似乎还在找话题,别人在跟你讲话的时候,时年又不能没有礼貌的置之不理,偶尔会点点头,微笑做回应。

    然而,就因为她这礼貌性的举动,在某人眼里却无限的放大。

    陆厉泽怎么也没想到,他刚离开了一会儿就会有人这么不要脸的凑了过来,怒气冲冲的走过来,那不满的情绪完全写在了脸上,就差没拿棍子抡人了。

    嗯,手痒,非常的痒,想打人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似乎有点不合适。

    “我看你还真不怕死。”陆厉泽走过来,一把拽过女孩的手臂拉到自己身后,动作看似很粗鲁,但一点也没有伤到时年,看着周一鸣的目光如同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眼神冷的可怕。

    周一鸣被陆厉泽的出现微微楞了下,蹙着眉,有些不解:“陆少,你这又是何意思”

    这表情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在陆厉泽看来,装的还挺像的。

    他冷呵了声,丢下一句你很快就知道了就拉着时年换另一个地方站去了。

    全程下来,时年整个人都是被某人给拽着的。

    时年还在懵逼中,要不是手腕传来的痛意,都忘了要反应了。

    “放手啊,疼。”时年抗议,这人不知道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抓得她手腕都红了。

    “聊的挺开心啊。”陆厉泽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停下来,他看着时年。

    此刻的他,如同一个被锤子砸碎的醋缸,里面的醋跑了出来,周围全都是酸味儿,能呛死人的那种。

    用这个来形容某人此刻的情况简直不要太贴切了。

    时年嘴角微微抽了下,真酸。

    “没聊。”时年解释,“是他主动找我说话的,老师说了,别人在跟你讲话的时候,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没有礼貌。”

    时年一本正经的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时年看着某人因为吃醋而拉耸的脸,臭臭的还夹杂的一股憋屈感,特别像是小时候遇上心爱的玩具,爸妈却不给买时的失落憋屈又不甘心而委屈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