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边替李怀圆场,一边则贬低着郑兴业。

    李怀不由点头,暗道,这些话,虽然在你们看来,是硬着头皮睁眼说瞎话,但其实都是事实啊!

    他的这幅样子,立刻就让周围的人觉得,自己的这番奉承、马屁,那是正中红心,便要变本加厉!

    没想到刚刚被斥退、走了没有几部的李立,听到这里,又忍不住回头道:“这般话,也就是能蒙骗一下咱们自己,或许连你们自己都骗不了!那郑兴业是个有才学的,他的文章,我已经看过,写的入木三分,连大儒孟先生都夸赞他,咱们这位侯爷,过去是个什么样子,你等难道心里没点数?”

    众人顿时对他怒目而视。

    李怀终于憋不住了,说:“事情到底如何,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又何必妄下断言呢?”

    那李立停下脚步,便道:“真假虚实,自有公论!我拭目以待!若是……”

    “别许下什么诺言,我没时间去看你验证。”李怀摆摆手,“去吧。”

    李屋在后面嘀咕一句:“可不是么,这人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侯爷记挂?”

    李立一愣,顿时脸涨得通红,却是一咬牙,拱拱手,不发一言的转身就走。

    “怀哥儿,你可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是啊,不值得。”

    “我回去肯定狠狠地训斥他一顿!”

    ……

    这时,众人之言便随之响起。

    李怀听着,只是笑,并未回答。

    等他一圈回礼结束,李怀回到后面,早就得了消息的李宇已经等候在里面,见着人就道:“那李立乃是族中小辈,最近与些许士人走得近,被人给蒙蔽了,据说此人对那柳家小姐多有爱慕,今日说出这番话来,恐怕还和柳家有关。”

    “柳家?”李怀表情古怪,“那柳家和郑兴业有着婚约,柳家小姐乃是郑兴业未过门的妻,没想到这李立居然是个舔犬。”

    李宇自是不懂这个典故,他这次过来,是要劝李怀不要迁怒旁人。

    李怀听了,却道:“外面传言日盛,虽然只有李立一人说出,但围着我的一群人里,又有几个人不是这么想的?只是看他们口是心非的样子,就算我追究一个李立,也没甚作用,反要让人觉得我心虚了,这自家人都这般想,更遑论外人了。”

    “唉,这事本来就是越描越黑,那郑兴业也真是个黑心的!与他相关的,也每一个好东西!”李宇说着,表情也难看起来。

    李怀却听了一点味道出来,遂问道:“怎么,三叔你那边有什么事发生了不成?”

    “还不是那个罗翔!”李宇满脸不快的说着,“先前我好心让他,没想到是个白眼狼,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现在在衙门里,反而处处找我麻烦,因他背景不凡,最近又将升迁,很是拉拢了一批小人,想要排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