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渗汗,转而对贺兰明命令道“你就在你姐姐那给本王闭门思过。三天不准出房门一步!再有违逆,我定要打断了你的腿!来人!”

    这回来的就不是春草了,两个修士领了贺兰明出去,投进贺兰惠泽房里,之后便将门窗全部守住。

    “父亲别太担心,女儿如此也是以防不测,毕竟,弟弟年纪还小,有些事情分不出轻重也是有的。”

    恭亲王一脑门官司,微微摇摇头道“你就去办吧,即便是真的在家里抓住了,送去见官也要想个说法。”

    贺兰惠泽微微屈身道“女儿知道。”

    樊襄出定了,看着身边还在酣睡的帝瀛,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仍是清凉一片的时候,微微吐纳了一口,感觉精神了不少。

    一边儿地上,无聊至极的玄翰也睡了个四仰八叉,只有两片嘴唇死死贴在一起,一看就很不自愿。

    樊襄这才想起撤了灵术,下巴一松,玄翰也被惊醒了。

    “小,小师父……”刚恢复自由,舌头很不利索。

    帝瀛听见声音,也睁开了眼睛。

    樊襄看了看沙漏,应该已经到了夜幕时分,若想逃出去,这个时间是比较理想的。

    “也不知道贺兰明那边什么情况了,我看还是尽快与皓月汇合,然后离开贺兰城。”樊襄瞅了瞅帝瀛,又问道,“你在你们北仓到底是个什么地位,我要是去投靠一下,能不能靠得住。”

    帝瀛微微笑了笑道“你不一直靠着我么,哪个部位让你觉得靠不住了?”

    樊襄想回嘴,却又觉得这算是实话,可又偏偏哪里怪怪的。

    舌头不利索的玄翰觉得自己舌头已经没知觉了,安静的当了个哑巴。

    “那就先往北仓逃吧,等我收了皓月,咱们就走。”樊襄说着,撤了灵宝,三人立刻出现在黑漆漆的卧房里。

    玄翰啧啧道“好歹是个世子,用得着这么省么,大晚上的连个亮都没有?”

    樊襄与帝瀛同时感到一阵不好,想叫住玄翰的时候已然有些晚了。

    四周铃铛声大作,震耳欲聋一般,玄翰拿着烛台上的半截蜡烛,僵立原地喃喃道“这,这是怎么了?”

    话音未落,一直在守株待兔的贺兰惠泽便冲了进来,同时来的还有贺兰家的一众修士。

    樊襄暗自懊恼,还是太信得过贺兰明那厮了。

    “樊三小姐,北仓王爷,还有你啊。”贺兰惠泽微微一笑道,“居然凑齐了,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

    樊襄看着乱哄哄一屋子人,瞬间头皮有点发麻,她也想高喊一声与他们没关系,冲着我来,然鹅,显然这是作死的行为。

    “贺兰小姐,此事有些误会,我从来没被什么人绑架过,入混元山也是自愿。可否请贵府先撤了护卫,我随你进宫向两位陛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