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岁点头,领着沈暮年和林祁南过去了。

    虽然凌晨人多,但有朝岁一直握着他的手,沈暮年倒也没多难受,待会到了包间,人少了就没事了。

    既然是朝岁提出要来喝酒的,当然是由朝岁请客,反正他升了官,工资涨了很多,这点酒钱算不了什么。

    他要了一箱上次和沈暮年说过好喝实惠的酒,很快开了一瓶,道:“不醉不归!”

    朝岁清楚沈暮年现在心情一定不怎么样,他帮不上沈暮年什么,但起码能让沈暮年获得短暂的开心,给予他陪伴,让他在这个时候尽情地喝酒。

    林祁南格外捧场,也跟着开了一瓶,道:“敬沈哥!”

    朝岁附和:“敬沈叔叔!”

    沈暮年一时没忍住,轻笑了声,他一向觉得朝岁像个没长大的小孩,任性骄傲,但又令人心疼,也许朝岁并不懂成年人该怎么处理情绪,但朝岁是想用自己稍显幼稚的方式安慰他。

    这就够了不是么。

    沈暮年第一次学人举起酒瓶,笑着说道:“敬我。”

    朝岁猛灌了一口下肚,嘻嘻哈哈走到沈暮年身边,“咚”地一声碰了碰他的酒瓶,和他干了个杯。

    不知道喝了多少的时候,朝岁醉醺醺地趴在沈暮年身上。

    林祁南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兴许是家里人管得紧,又或许只是单纯想给沈暮年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朝岁砸吧了下嘴,轻声道:“沈叔叔,你现在还难过吗?”

    他说话时带着轻微的喘息声,语气像是一个小孩在用他幼稚可爱的方式安慰大人。

    沈暮年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声音格外温柔:“不难过。”

    朝岁心疼他和父母闹得不可开交,心疼他从小经历的那些痛楚,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催发效果,朝岁内心的情绪被无限放大。

    他莫名奇妙地低声抽泣起来。

    沈暮年替他抹去眼角的泪水,有些不知所措,问道:“怎么了?”

    朝岁呜咽道:“不知道,我想替你抚平那些不开心的事,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抱着沈暮年的力度又加大了些,似乎是在证实自己刚说的话。

    沈暮年显然喝的不多,他保持着清醒,却无法抵挡泪眼婆娑的朝岁。

    他心疼又好笑地捧起朝岁的脸,他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去安慰这个因为过于心疼自己而哭泣的小孩,只能一个接着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他脸上,最后吻住他湿润的嘴唇。

    朝岁被吻得脸颊发烫,包间里的温度又愈渐上升,他换了个坐姿,跨坐在沈暮年身上,伸手揽住沈暮年的脖子,却发觉沈暮年的脖颈比他的脸还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