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心里抽抽了一下,就觉得这个场面有点儿引人遐想,但毕竟自己办得是正经事,所以思想要纯洁,目光要单纯,举动要正派。

    她这样劝说自己,同时抬起手臂,往君慕凛露出肉来的胳膊上探了过去。

    “娘子你认真一些,要目不斜视。”

    他提醒她,“注意只看我的胳膊,不要看其它地方。”

    “我哪里有看其它地方?”

    她嘴硬,强行正了正目光,似乎刚刚是有些偏移,因为他膀子露得太多了,叫她总忍不住往不该看的地方多瞅两眼。

    “我是怕你冻着,这衣服可以再往上拽一拽。”

    她干脆自己动手,把他的衣服又给拉了回来。

    “娘子口不对心,脸都红了还好意思狡辩。”

    他笑得一脸邪性,甚至还抬手往她嘴上抹了一把,“口水都流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女流氓。”

    “你给我滚蛋!”

    她气得捶他,“我要是女流氓,这世上就没有纯洁的正经人了。

    好了别动,我得先在你手臂下划开个小口子。”

    说话间,手起针落,小口子开得干脆利落,都不给他准备的工夫。

    不过到也没有多疼,甚至连血都没有出,这让君慕凛十分诧异。

    “划这么一道口子,我瞅着也不浅,为何没有出血?”

    “因为我针上有毒,把你的血给封住了。”

    她说得理所当然,“封住了你的血才能种进去我的血,且两种血不能混合到一处,我的血需要独立存在,就像颗黄豆粒一样植在你的皮下,然后慢慢成长、渗透。

    不管多厉害的蛊母,只要接近了你,立即就能感受到这滴血的存在,落荒而逃。”

    她一边说话一边想要划开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挤出一滴血来。

    君慕凛觉得每次见他们家小娘子使这手段,都很是大开眼界,也显得自己特没见识。

    毕竟这种手段以前确实闻所未闻,直到现在他都想感叹这小娘子简直就是神仙。

    看来老天爷还真是眷顾于他,这么多年近不得女色,最后赏给他如此奇妙的一个小媳妇儿,一定是他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才能有此福报。

    白鹤染的血从滴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凝固,从指尖挤出来时就像是一颗豆粒一点点从肉里出来,然后她托着那血豆粒小心地放到他手臂上划开的口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