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什么话,先生都说了,老头没救了.哎呀。。”

    一声‘啪’,小厮捂着脸,退了两步,药箱子摔在地上,一脸惊恐地望着王秀,磕磕巴巴地道:“你。。你这厮,你敢、敢打人?”

    “不想挨揍,就给我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王秀恨小厮高声,怕被老人听去,他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脸也为之狰狞,就为了一位刚认识半个时辰的老人,刚才就憋着火没发,这厮没事找事,先打了再说。

    中年人亦是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呵斥王秀,却不想何为阴森森地道:“一个跑腿的学徒,先生还没说话,竟敢抢风头奚落病人,你也不怕丢人。”

    王秀瞥了眼何为,投去个赞许的目光,这厮倒有几分急智,知道给他挡话。

    中年人捋了捋胡须,恨恨地瞪了眼伙计,厉声道:“拾起药箱,给我滚,丢人现眼的东西。”

    伙计一愣,脸色变得很难看,也难怪,拍马屁不成反被马腿踢了下,任谁也不好受,但自己又惹不起,只能默默拾起药箱,低头快步先出去。

    “先生的诊金.”王秀看着何为。

    何为急忙道:“已经由分店坐账支付,这是少东主的吩咐,一应不方便支付的开支,由各地分店支付。”

    这是交好之心啊!难得沈默想得周到,一个人出门在外,不可能带着大量钱财。不信,你带着几吊钱上街买东西,那就不是带了,是搭到肩上走,肯定满街看傻帽的眼光。

    王秀点了点头,淡然一笑,又对中年人拱手道:“多谢先生。”

    中年人惊诧地看着王秀,嘴角有些许抽缩,少东主显然不是说朱荣,朱家没有能力让各地分店支付,他回想起前段时日,纷纷传言沈家小官人在商水县的事,再看到何为在场,懵然眼前一亮。

    “阁下可是商水王家小官人?”

    王秀不想对方有此一问,当即笑咪咪地道:“正是在下。”

    “原来是王家小官人,大作心学正论,在下可是拜读了,不想阁下却如此年轻,前途不可限量。”

    在门口等待的伙计,听了这话,顿时石化,他作为药童,可是见过先生买了心学正论,津津有味地品读,当然还有上面沈默的名讳,要再不知对方是谁,那可真白混几年了。

    一切安定后,王秀长长叹了口气,给何为说了几句。

    何为咂咂嘴,并没有犹豫,沉沉地点了点头,自己一人先去了。

    王秀才回到阴暗潮湿的屋子,望着正和孩子们说笑的老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与王大官人有话说。”

    “爷爷.”李采薇撒娇地抱着老人胳膊。

    “九姐,听话。”老子慈祥地笑了,摸了摸李采萱的秀发。

    “爷爷,我出去了。”李采萱在出去前,还不忘看王秀一眼。

    孩子们出去后,王秀隐隐感觉,老人或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