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掐的你死我活,俩身上互掐的印子还没消呢,转眼就抱着酒壶姐妹好了。

    这种姐妹情真迷。

    俩人庆祝新生狂喝海饮的时候,陈夫人怒气冲冲回了陈府,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大喘气,胸腔剧烈起伏。

    看着手边锦箱,带进宫又带回来的那个,眼神一厉抬手把锦箱狠狠摔到地上,箱子里金银首饰哗啦啦滚落出来,拢共也没超过二十件。

    都是她早早在库房里挑选出来的,不寒酸,也不是顶尖贵重。

    贵重的她也舍不得拿去送人。

    “娘,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发这么大火?”

    陈德陈青阳父子都留在府里,等着陈夫人回来报告好消息,哪想到竟看到人怒冲冲的回来,心下顿时不妙。

    “呵,一个无工无德的东西,还给她长脸了!”陈夫人怒极反笑,“你知不知道云鸢容怎么说的?她竟然说你配不上她!说我们陈府跟她门不当户不对!”

    出了落霜苑,云鸢容跟映冬一并站在拐角,正等着她。

    映冬眼底还藏着幽怨,说好一起听壁角,结果公主踩着她的肩膀爬上墙头之后就把她扔外面了。

    过河拆桥,典型。

    “我母妃跟你说什么了你笑成那样?”云鸢容道。

    二八步走到云鸢容面前,云鸢歌嘚瑟,“她夸我长得漂亮。”

    “呵,我母妃人好,安慰你罢了。”

    “要不要照镜子比一比?”

    “幼稚。”

    云鸢容懒得理会二货,见着她出来了,也不想多留了,转身走人。

    云鸢歌却抓着她不想放,“姐,说真的,我都忘记你长什么样了,是不是本尊太丑,只能靠浓妆遮掩?这可怎么办,你以后要怎么嫁人啊?现在男人都肤浅,看人先看脸的。你没有这个东西,他们就看你的钱袋子。想想你好吃亏啊。”

    云鸢容脚步顿住,转过头来,揉着拳头冷笑,“云十三,我突然想起来,刚才在窗户,你戳了我一下是吧?”

    “……”云鸢歌后退,摇头,“不是我,是你自己磕着了。”

    “受死!”

    僻远的皇宫西北角,这日午后,往外延伸的宫道上鸡飞狗跳。

    云鸢容心头埋着的意难平在打闹中不知不觉的,就变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