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今天的确是解气,但这事要是被那群下人传了出去,不知道实情的人定会认为叶轻晚是个手段变态,心狠毒辣的女人。

    叶轻晚浑不在意地一笑,道:“有什么不好的。”

    “是,”知意颔首道:“但是,这样姑娘您的名声......”

    “名声?”

    叶轻晚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名声能值几个钱?我早就不在乎那东西了。”

    “姑娘您......”知意语塞。

    叶轻晚挥了挥手,不欲多说:“好了我乏了,让我休息一下吧。”

    她刚抽完喜乐的手到现在都还有些疼呢。

    但知意却还是没有离开,嘴唇微抿,眼神飘忽不定,看上去心事重重。

    叶轻晚垂眸,淡淡一笑道:“还有什么要说的跟我就直接说吧,没事。”

    知意点了点头,道:“姑娘您可记得喜乐还有个爹?您说她爹要是来府上闹咱们办?”

    叶轻晚嗤笑一声,眼中流露出鄙夷和不屑:“那又如何,不也还是只不自量力的蝼蚁?来一个我收拾一个。”

    知意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家姑娘,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她本该是备受宠爱,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却因为二房一家的屡次为难与算计,不得不把自己变得冰冷无情,坚强自立,甚至还要保护她跟知乐......

    看着叶轻晚颇为疲倦的神情,知意也不好再说什么,默默退了出去。

    南苑中,

    今日落晴院发生的事一字不差的全都落到了宁秀雅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

    在听闻叶轻晚的所作所为之后,宁秀雅端着的茶杯一时间没能握住摔碎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洒在了脚上都没能引起她的注意。她难以置信的问:“她竟然那样对喜乐?”

    从落晴院里回来的小丫鬟颤颤巍巍地应道:“是......是!”

    宁秀雅原先还以为那丫头兴许是于心不忍,留下喜乐是想将他好好安置在别处或者送回老家蜀州,但现在出了那么一档子事......

    看来她还是将那个丫头想得太过纯善了。

    而在一边听闻此事的叶凝雨早已冷汗直流,浸湿了贴着脊背的薄裳。她今日路过落晴院的时候,恰巧看到了被人抬出去的喜乐,那时候的喜乐奄奄一息,浑身血淋淋的,被抽得不成人样。可想而知叶轻晚下手到底是有多狠毒。

    宁秀雅忽然拍桌而起,怒道:“这是那死丫头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