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劈头盖脸的一顿凶,让我风中错乱,不知如何争辩。

    我什么时候嫌鱼腥味难闻了?

    我什么时候不愿意给灵溪做饭了?

    在京都那会,包括今天,那都是我下厨,一天没跑的。

    怎么灵溪随口搭一句,她就信了?

    还有我在京都惹祸的事,想到这,我气呼呼的看向嗑瓜子的三伯。

    裴川说的没错,这坏东西就是个笑面虎。

    前面嘻嘻哈哈的欢迎我回来,这一转身,把我在京都的那点破事兜的干干净净。

    “妈,您瞧宁子,瞧他这眼神,他不服气呢。”三伯火上浇油道。

    奶奶颇有深意的瞪了我一眼,应声道:“我刚和灵丫头说了,你在京都要再敢不听她的话,就给我使劲打。打的你皮开肉绽的,保管你长记性。”

    我悲壮道:“奶,我是您亲孙子么?”

    “恩,亲孙子。”奶奶自顾自说道:“那亲孙子再亲,我也想孙媳妇呀。”

    “噗。”

    三伯嘴里的瓜子皮飞了出去,好巧不巧落在了对面位置的裴川脸上。

    “谢星阑师叔赏赐。”裴川抹了把脸,极为郑重的将三伯喷出来的瓜子皮放进口袋。

    那小心翼翼的,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啥宝贝。

    我特么的,真是看呆了呀。

    惊为天人,惊叹不已。

    当初在京都,铁山阿谀奉承灵溪的厨艺,那溜须拍马的功夫已然让我大开眼界。

    此刻看看裴川,我真怀疑他和铁山是亲兄弟。

    说假话都不带眨一下眼,说来就来。

    “这娃子讨喜。”奶奶笑眯眯的给裴川抓了把瓜子,称赞道:“脑瓜子聪明,比我家宁子强多了。”

    季青禾捧腹大笑。

    铁山叼着烟扭过身去,肩膀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