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志点点头:“就目前来看,也就是那里是整个游击共和国最安的地方。就是因为人迹罕至,大片区域未被开发,德军想要从南方渗透进来将是极其费劲的。那么对于我们,必须利用这种沼泽泥塘的天然屏障,将大量平民安置过去。”

    顿时,耿直的卡维茨基村长觉得自己的铁匠村收到了一些威胁:“司令同志,您该不会是打算,分流出一些铁匠村集体农庄庄员,到矿场附近垦荒吧?”

    “这……我感觉您在担忧些什么?”

    “对的!我很担心那些民众。他们已经在铁匠村住的很久了,基层的劳动小组模式建设的非常完善,许多人还成为了民兵。如果……”

    “啊!您是担心我把你的人员拆分一下,会对管理上带来麻烦?这个您放心,还有黑土村和鲶鱼村的村长,我并不打算从三大集体农庄拆分居民南下拓荒。曾建的新定居点,就有新来的平民居住!”

    如此,三个村长吃了一枚大大的定心丸。

    人没有私心怎么可能!三个集体农庄自战争爆发前就村长,甚至可以追溯到沙俄时期。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当兵了,许多人战死,剩下的妇女儿童,他们一直待在各自的村子里,并成为各劳动小组的骨干。想让这些人离开自己的家跑到南边的再盖房子供自己住,自己的好房子留给他人,谁会情愿呢?

    杨明志其实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他根本没意识到三个集体农庄村长顾虑的根本原因。

    对此杨明志是有自己的想法,他体恤到增减现有的集体农庄人员编制,会对未来管理带来紊乱,就是本着维稳原则,原本的三个农庄人口也是不能动的。

    不过他们人员不用迁移,为增建计划提供些物资帮助也是理所当然的,例如一些砍树的斧头。

    “新来的难民,他们中的一部分送到霍姆尼奇、米西渡口和普里佩特河右岸,剩下的部送到鲶鱼村以南的沼泽。当然,你们三个集体农庄得提供一些手推车、锯子和斧头等工具,以帮助难民砍树盖房子,还有开垦新的土地。你们有意见吗?”

    “我没意见!”卡维茨基表示认可,见状,其他两人也表示支持。

    “很好!我们向南扩展,实际就是建立新的集体农庄!为此,我们也必须把集体农庄该有的运作框架率先建立起来。”说着杨明志看看萨林奇金:“同志,您培养了很多基层政委,这些人理应在新成立的集体农庄担任要职。”

    “这……这完没有问题,我可以派人,前提是你得把农庄建起来!再说了,关于这个问题,您问错了人,我们都应该听听柳得巴廖夫同志的意见。毕竟他是戈梅利市的合法的第一书记,有着充分的行政管理经验。”

    柳得巴廖夫呵呵的笑了一阵:“萨林奇金同志,您也是过誉了。”

    专业问题必须有专业人士来处理,如果说铁匠村以北扩建和新建的兵站,都是出于军事考虑,杨明志的决策没人有异议。而鲶鱼村以南要建设的是纯粹的平民居所,那里几乎没有军事设施,如何让老百姓能够在筚路蓝缕开辟新定居点后能够稳定生活,这是柳得巴廖夫的强项。

    所以,杨明志非常识时务的将这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请到主人的位置上,躬着身子一副谦卑的模样:“来!您经验丰富,此事由您处理。”

    “好吧!好吧!”

    柳得巴廖夫被万众瞩目,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感觉,因而丝毫不感觉不自在,倒是要面临的事确实麻烦。

    “嗯,司令同志让我做出决断,我不废话,诸位就好好听着!

    吭!吭!

    首先,建立居民定居点要保证三点,交通方便、饮水充分、土地合格。我们这里水源永远的最充沛的,以至于找到坚实的土地都有些困难。

    那么我们该怎么建造新的定居点,司令刚刚说的,利用建立化肥厂时备选的两个位置,我认为并非最优解。

    我们当沿着固有的道路建设定居点,这样交通和水源都能得到保证。至于土地问题,通过地基改造,我们可以克服这些小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