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告诉她,她太过天真了。

    那晚过后,不是结束,而是灾难的开始。

    沈家。

    独立别墅的房间内,江酒正靠在床头跟陆夜白通电话。

    “你到中东了?”

    “嗯,刚下专机,你呢,起床了没?”

    江酒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骄阳,笑道“日出东方,是该起来了。”

    “嗯,那就早点起吧,去后院或者健身房锻炼一下,你身体这么弱,我回去后你怎么让我满足?”

    江酒翻了个白眼。

    说了不到三句话,又开始跑火车了。

    陆夜白见她不说话,也不催促,继续问“今天有什么安排?”

    江酒翻身下地,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笑道“去见绣女,敲定嫁衣的款式。”

    陆夜白沉默了几秒,这才开口道“不起说在找云娘的徒弟么,云锦针法比苏锦针法要精致,

    既然是给你做嫁衣,自然得最好的,一切都必须得最好的,毕竟一辈子只有一次。”

    江酒扬了扬眉,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们大概或许可能找不到云娘的徒弟,她太神秘了。”

    “那也无妨,云锦针法虽然不如苏绣针法流传那么广,但传承者也不止云娘徒弟一人,

    据我所知,江南那边有懂云锦针法的绣娘,届时我命人去请,你的嫁衣,还是用云锦针法绣吧。”

    江酒有些好笑。

    这些琐事他也操心,累不累啊?

    陆先生自然是不累的,他恨不得他们的婚事由他全权负责。

    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身上肩负了太多东西,一刻也停不下来。

    “好啦,你刚到中东,先去住处睡一觉吧,海城这边的婚礼筹办我会盯着的。”

    “行,那我先挂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