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度一带着一行人去搬喜房里面的军饷。

    邸凉钰一手紧锁着绣玉的腰,足尖点地腾上树梢,绣玉这时候才看见这个院子并不是明珠告诉她的那样。

    当时她神色凄惨,说贵妃将她嫁给一个油腻的五六十岁的富户,那人年纪大的都能当她爷爷了。

    是以绣玉以为这个院子是那富户家,可是俯瞰全景,这分明是酒楼天香楼的后院。

    可是那个明珠的样子实在不像说谎,难道说她要嫁的那个人,就是天香楼的主子?

    又或者说是,与贵妃勾连的那个人,就是天香楼背后真正的金主。

    绣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等着邸凉钰的答复。

    “还不蠢。”

    他的回答,绣玉早有预料。

    得,估计她这辈子是等不到他一句夸奖了。

    绣玉正欲进一步询问,便看见自己已经落在天香楼的房顶上,足尖一动便有瓦片松动的迹象。

    这高度约有百尺,她紧抓邸凉钰的袖子,薄唇紧抿,脸色微微发白。

    “一会儿上钟楼,怕了就在这里等着。”邸凉钰笑着看她一眼。

    在这里等着?

    这里能落足的紧紧是一处攒尖顶,稍有不慎便会失足落下,她身上并无内力,留她一个人在这里,不如说让她去送死。

    “不必了。”她干笑,“这点高度,没带怕的。”

    最后一个字没说完,就被风给吹散了,邸凉钰带着她飞上钟楼的顶端。

    钟楼的顶端构造更为奇巧,但是落足的地方更是有限,严谨一些,可以说是没有,绣玉只得紧紧勾着邸凉钰的腰。

    见她面不改色,邸凉钰讥笑一声,“小丫头,还真的是什么都不怕。”

    “是啊。”绣玉咬牙,仰首莞尔,“我就是这样一个......”

    一阵夜风袭来,带得她身影晃了晃,她面色惨白如纸,坚持着把话说完,“我就是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宝藏公主。”

    邸凉钰裹紧她的腰,低声道,“站稳了。”

    钟楼顶层的阁楼来了人,脚底下传来一些动静,“哗啦啦”地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地。

    “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口口声声要替少主的大业舍身铺路,这就是你们的忠诚?一堆不中用的虫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