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既然已经有这么多人来看你,我就不凑热闹了,回去还得看看这次究竟有多少鱼上钩,我先去忙啰,拜拜!”

    阮岩差点没扑在病床上,好悬才扶住床沿,没让惯性使自己砸在闻蔚的身上。

    还没来得及撑起身,他就感觉到有一只手正试图扶起自己的肩膀,阮岩抬头一看,赶紧站稳推开对方的手:“不行,闻哥,你自己的手还伤着呢!”

    闻蔚对他轻轻笑了笑:“皮外伤而已,而且只是右手受伤,左手还好端端的。”

    “右手伤了本来就很不方便,你还笑得出来?”阮岩瞪了他一眼。

    生气的阮岩很少见,这么生气的就更少见了,闻蔚静静地听他教训自己,越听笑容就越是温柔。

    阮岩说到最后,一指旁边的小蔡:“你知道我接到小蔡的电话时是什么心情吗,小蔡当时哭得稀里哗啦,我差点以为你快不行了,结果白让人担心一场,你这样对得起……”他险些脱口说了个“我”字,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对得起担心你的小蔡吗?”

    小蔡茫然:我没有哭得稀里哗啦啊。

    还是小佑在这方面有经验,这一看就是两口子闹别扭拿你当幌子呢,他悄悄拉了一下小蔡:“别在这傻站着了,赶紧把闻哥没事的消息跟经纪人汇报一声啊!”

    “哦哦,对!我这就去。”小蔡赶忙出去给严森打电话,向严森说明闻蔚目前的情况。

    证实是假新闻,而且闻蔚也没受到什么委屈后,团队的底气就充足许多,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事了。

    小佑也拉着生活助理,说是去楼下超市给两人买吃的喝的,垫垫肚子,实际上是给他们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直到人都走光了,病房里只剩下阮岩和闻蔚。

    闻蔚朝阮岩一笑:“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嗯,我看见了,挺好的,手都被包扎成棒槌了。”阮岩面无表情地回答。

    阮岩几乎从来没有对闻蔚这么毒舌过,因为他把闻蔚看成亦师亦友的存在,心里是有些尊敬他的,就算是闹闹玩笑,措辞也比较有分寸,不会带有明显的讽刺。

    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

    闻蔚顺势改口:“其实右手还是有点疼的。”

    阮岩眉头微皱,看着那裹着层层绷带的右手,不自觉放轻了声音,问他:“缝了多少针?”

    “十几针吧,不记得了,当时流了挺多血,我有点晕血。”闻蔚用完好的那只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阮岩这才注意到,闻蔚看着挺精神,脸色却比平时要苍白许多。

    阮岩叹了口气,经过这一晚的折腾,他也实在没什么力气再对闻蔚说什么了。

    紧绷的心一下落回肚子里,阮岩也跟着感到了疲惫,他毫不客气地把闻蔚按躺在床上,不由分说替他盖上被子:“闻哥,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这些就先别看了。”

    他帮闻蔚把报纸收起来,才发现那报纸并不是当地的媒体报,而是一份国内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