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吃饭,照常做着针线活儿,坐在亭子里吹风,低垂着眼帘,眼中谁也看不进去。

    一整天,她表现得非常冷静,那种冷静无不透露着极致的诡异,眼中冷冷的,没有光彩,让她浑身不自在。

    入夜时分,景笙夹了几口饭食便放下筷子,要回屋休息去。安兰回头看林景年一眼也跟了过去,不过良晌,安兰只身从门外进来,yu言又止立在几尺外。

    “小姐睡下了?”

    “嗯,睡下了……”

    “说了什么?”

    安兰挪着步子上前,将掌心摊在眼下,“小姐她让我把这个还给您……”

    林景年抬眼看去,是一个荷包。

    这个荷包她认得,林景年接过来m0了m0,打开一看,果真里面放着她做给景笙的牌子。牌子上还是印象中景笙如水般温柔的笑容。

    她接过,紧紧抓在手里,指尖不禁有些发颤,“这,这是什么意思?景笙她这是什么意思?”

    “小姐她让你扔了。”

    “还有呢?”她SiSi盯着木偶,似魔怔了一般。

    “我也不懂小姐的意思,这个荷包她分明是宝贝得很的……”

    安兰后面的话在益发朦胧,忽然,她耳中嗡得一响。

    「啧啧啧,人又不是你亲姐,做到这份儿上,不至于吧。」

    「说是这么说,可——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可能不知道吧,你酒后吐真言,然后就…一五一十全都跟我说啦。」

    「我什么时候醉过?」

    「我知道你为了防止断片儿,酒从来只喝一半儿,但是半个月前你姐夫一家刚入狱那会儿,你来找我单独喝酒聊天,边喝边哭,那叫一个难看。」

    她想起湘容的话,想起那时景笙在刑场上的晕倒,以及行刑前一夜为了宽解她,陪她喝了一夜的酒。转瞬便疯了似的往外跑。

    赶到景笙门前时,门里已上了cHa销,破门而入,正见到景笙细长的脖颈与剪刀口相连,接口处渗出的殷红的血Ye如红绳般缠绕在她颈项。

    她这是……想自尽?

    “小姐!”安兰推开她惊慌跑上前,夺过景笙手里的剪刀。

    而她,只失魂落魄般僵立在原地,冷怔看着她在安兰的动作下又逐渐恢复冷静,坐在靠椅上,亦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