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世子、浅月小姐万岁!”数万百姓们跟着齐齐高喊。

    须臾之间,似乎整个帝京城被震动了,响声震天。

    夜天逸面无表情,夜轻染脸色沉冷,苍亭目光莫测、冷邵卓微抿着唇,六公主还是维持她那一脸不敢置信的惊骇模样。

    “摄政王?”皇室隐主现身,低低喊了夜天逸一句。

    夜天逸不回头,亦不予作答,仿佛未闻。

    “染小王爷?”皇室隐主对夜轻染喊了一句。

    夜轻染回头看了皇室隐主一眼,又看了夜天逸一眼,没说话,对皇室隐主摆摆手。

    皇室隐主看了高台一眼,再不敢多言,退隐了下去。

    高台上,容景和云浅月听着万民的呼声,两张容颜沉静,两双眸子沉静,一时间二人谁也没有说话,都看着高台下。

    高台下一张张百姓们的脸,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这一刻似乎将众生百态阅尽。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膜拜的神色。

    孟婆婆的话,以及今日的一切,造成的轰动后果,可想而知。

    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不过片刻,容景偏头问云浅月,“是回去?还是想继续赏灯?”

    “回去!”云浅月也从台下收回视线看向容景。

    容景点点头,“今日也晚了,那就回去吧!”

    云浅月握住容景的手向台下走去,刚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拉着他走向挂在那里的两盏鸳鸯灯,伸手轻轻解下,递给容景,“我们辛苦一番,总不能便宜了别人,拿走吧!”

    容景笑着点头,“你说得对,这两盏鸳鸯灯其实还是极好的,我们大婚的时候,就用它们来照耀洞房花烛吧!”

    云浅月横了他一眼,“洞房花烛你不是都过了吗?”

    “上一次没过瘾,再过一次也无妨。”容景满目柔情地看着她。

    云浅月脸一红,抬脚踹了他一脚,愤道:“整日里不想好事儿。”

    容景无奈一叹,“我怎么觉得我日日想的都是好事儿呢!”

    云浅月说不过他,红着脸不再多言,拉着他就走。

    二人下高台的空挡,容景温声说了一句,“弦歌,将孟婆婆的骨灰收了,择一处山明水秀之地厚葬。”

    “是,世子!”弦歌激动地飘身而落,他从小服侍容景,有些时候不用他吩咐,他便能知道他的一些心思,早已经准备了一个铁罐,亲手去捧孟婆婆的骨灰装进铁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