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谢正诚少有地比郁澄映早醒来。

    他起身动了动手臂,有点麻。

    谢正诚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郁澄映,抬手拿过郁澄映的手机把她常年雷打不动、到点就响的闹钟关了,一脸冷漠地走出房门。

    到了楼下,老管家在旁边欲言又止。

    谢正诚没搭理这位“前朝遗老”,径直出门去了。

    老管家看了眼谢正诚走远的背影,在心里直叹气。

    挺好的两孩子,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约莫半小时后,郁澄映从楼上下来。

    她拖着个小行李箱。

    在谢家做了半辈子饭的王姨出来为郁澄映送别,口里不舍地问:“映映,你真的要走吗?”

    郁澄映“嗯”地应了一声,张手抱了抱王姨。她鼻子微酸,说道:“我已经学会做饭了,不会饿着自己的。我手里也还有些钱,您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倒是您,一定要按时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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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吃降压药,心血管的问题最不讲道理了。”

    王姨鼻子也酸了:“我晓得的,我晓得的,到了地方给王姨报个平安啊。”

    郁澄映忍着泪意和王姨等人一一道别,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现在它属于谢正诚了。

    这里不再是她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