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袍冷笑道。

    “你看,咱们原则就不一样。

    他们为何不能要别的,为何你们吃肉他们却要吃草,为何你们能世代簪缨,父子相继永居高位,他们却要世代被你们踩着?

    凭什么?

    难道他们不能一刀砍下你们的头颅?

    你是邓洵仁吧?

    你爹邓绾是御史中丞,你弟弟邓洵武是枢密,你是安抚使,你的确可以在这里说能让他们活着就已经是对他们的恩赐,在你看来羊就应该世世代代做羊,你们就应该世世代代想吃他们肉就吃他们肉。但是,我此时倒是很想问一句,我们他玛凭什么听你们的,我们凭什么不能把你们踩在脚下,看看,现在我就可以踩着你!(_

    我替他们再把陈胜吴广的那句话送给你……”

    王跃低下头……

    “将相王侯,宁有种乎!”

    他说道。

    说完他一提缰绳,那犀牛颇为不满地抬起前蹄,然后毫不客气地踏在了这紫袍的胸口,后者瞬间喷出一口鲜血,脑袋径直歪向一旁。

    这应该是邓洵仁了。

    反正不是邓洵仁就是范致虚,这两军里面就他俩紫袍,虽然他俩是知府,但知河南府和知大名府可不是张叔夜那种知府,这俩是一个西京一个北京,知府都得是殿阁学士,张叔夜那种也就是个待制。

    踩死就踩死吧!

    踩死属于他们的福报!

    王跃越来越喜欢福报这个词了!

    “将军!”

    这时候曹成兄弟俩走过来。

    他们后面的士兵还拖着之前那支骑兵的将领,后者并没受伤,但浑身都是淤泥,应该是撤退时候陷到哪个水沟里结果被抓的,这家伙还在很不服气地奋力挣扎着。

    “叫什么?”

    王跃说道。

    “河东路第六将副将王彦,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人很干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