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中的药,药量并不大,对方不敢下太多。

    折腾一个晚上,他体内的药效渐消,便也没有在医院里多待。

    回到住处后,身上的人吻得她快要喘不过来气,他之前都是只对接吻和抱着她上瘾,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对她的身体上着瘾。

    对于程闻疏今晚反常的原因,她轻易就可以想明白,今晚一整晚,他是硬生生忍过来的。

    男人的欲/望却不会随着药效的消散而消失,只会堆积,堆积到一个极点,此时此刻,全释放在她的身上。

    男人的唇从她唇上离开,换到别处。

    任时让长发散开,微偏脖颈,程闻疏埋在她颈间,头发扎在她肌肤上,有些痒。

    任时让睡意全无。面对爱着的男人,她并不胆怯羞涩,心中明白早晚都要将自己交给他。

    皮带扣的响声清脆。

    当程闻疏拉住她的手过去的时候,她完全顺从着他的意思。

    任时让轻轻碰住,即使从没有体验过,但她对于生理知识并不匮乏,了解男女在身体构造上的不同。这是她第一次,很异样的体会,她刻意忽略指尖所感受到的触觉,只碰了碰,其余的什么都没做,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程闻疏抬起头,吻落在她的耳后,气息缠绵在她的耳侧,声音是炙热的沉,抵着亲着向她讲:“老婆,帮帮我好吗?”

    任时让阖了一下眼眸,身体也是烫的,回他:“没让你忍着。”

    他完全可以碰她,何必只让她帮帮他。

    男人要忍着有一定的原因。

    其实,认识还不到两个月,他总想着再等等,总归婚礼快到了,只剩一个月,本来便是他加急想要快些给办了。

    听到任时让讲不让他再忍,叫他碰她,程闻疏闭着眼眸,含尝她耳后的软肉,用着哄人的语气,“虽然我已经深陷,但毕竟,我们相处还不到两个月。”

    “不想留下一个急色的印象,”他低沉暧昧的嗓音,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上,“怕我的老婆被吓跑。”

    没套牢之前,即使再想要,也忍了下来,男人还想要保留住一些形象,不想让她知道,他本质是一个好色的人,好她的色。

    “那你今晚……”任时让轻声笑。

    是啊,程闻疏今晚彻底破防。正摸着,还让她碰着,做的都是色/欲的事,男人在她面前再也扮演不了只抱着她睡觉的正人君子。

    “不想帮。”任时让道。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抽出来了手,她并不适应,她情愿两个人直接来,比起后者,这样帮他,那种清楚的感触,好像让她更加无法面对。

    程闻疏恢复了一些清醒。

    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她在他这里,可以说是独特又唯一的一个宝贝,有生之年让他得到,当然会无比的珍惜、珍视,根本不舍得随便碰。男人骨子里所带的教养,也使他注定是一个对感情尊重、无法随便的人。所以,今晚,他再难耐,也只是让她帮,而不是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