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脑袋…兔脑袋就被这狡猾的哭包亲了!

    郭惜若整个的呆住,玻璃眼珠愣愣看着少女脸上的笑靥。那感觉就跟被小鸡崽子啄了一口那样懵逼。

    “谁、谁让你亲我了!”兔公仔炸毛,声音听起来又羞又恼。

    叶紫眨眨眼,有被兔公仔凶到。

    “这个不可以的吗?”少女小声问,整个人很纤细小巧的一只坐在床上。

    叶紫的房间到了晚上,总是黑黑的。

    因为这个屋子只有她一个人住,而别人却显然不会住进来。所以这间房子的灯,总是被当做摆设。

    偶尔施嘉雯进来喊叶紫吃饭的时候,才会嫌黑打开。

    这会儿,叶紫纤瘦的身体缩在静谧的黑夜里。只有外头的一点路灯和月光,往这间简陋的小房间里照着。

    郭惜若隐约间觉得,仿佛看到了初来那一天,被她吓得蜷缩在床底下,差点撞到热水壶的小可怜。

    小哭包很小声的问她:“这个是不可以的吗?”

    换成平时,能把她气笑,然而现在,她却忽然有了很强烈的共情心理。

    她顿时有些凶不起来了。

    这间房子多黑多静呀,在这样的夜里,一个活着的人,的确是会需要一些温暖和触碰。

    换句话说,除了她以外,小哭包害怕忐忑彷徨时,还能向谁袒露心情?

    在某种程度上,她们是一样的,都是穿越过来重新融入新环境,不得不接受现状的人。

    那么,为什么她不能有时候,稍微偶尔对哭包包容一点呢?

    郭大小姐的脑海像是分裂出来了两个意识,其中一个劝说着她,不要对小哭包那么凶。对待一条战线上的蚂蚱,可以适当的容忍一些。

    这么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郭惜若清了清嗓子。

    “对,这样是不可以的。不过这次算了,我不计较了。下不为例,记住了么?”

    兔公仔用最可爱的身体,放着最威严的话。

    叶紫抿着唇角弯了弯,像得到了糖果奖励的幼儿园小朋友,软糯的脸蛋上放出了光。

    “七七…我记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