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横在这两丈红尘中打起坐来!

    寒气从屋角向中央漫延,初夏微热,这会儿室里凉嗖嗖连躁动不安的颜公子都盹出睡意,一时或坐或卧或趴三人各自不动。

    一觉睡得好畅快,醒来时连日的积闷黏腻消失得无影无踪,符规下榻给伏在琴案的颜公子披了件薄袍子,转脸向屋角,严信背后的那一盆兰花叶子居然结出了冰花。

    符规大感稀奇,蹲下身子发现这活死人睫上也沾着白霜,脸色越发青润,乍一看如尊玉雕。

    “严信你不是坐化了吧?”符规轻声问,严信毫无反应,颜公子倒是醒了揉着眼睛跟过去,“哇”地大叫起来,符规用手捂了他的嘴恼火道:“吵什么,把他惊个走火入魔可是要你的命!”

    颜公子低头慢慢静下来,心口还是怦怦直跳,符规松了手仍一瞬不瞬地盯着活死人看,等了半天没见他收功,不由得伸手向他的丹田,却是火热一团如有热流涌动。

    符规神色严峻地将颜公子拉起来让人带出去,又交待门外人不许随意打扰,一切定顿下来便屈膝席地与严信对坐,没人与他讲话,他就自言自语,“按理说,你这么坏这么睚眦必报的一个人,趁这时机废了你,看你以后还怎么兴风作浪!不过,现废了你,大概就等于要你的命,你承诺要给的银子还没给足,太不划算;折磨你,我又没你花样多,还保不齐什么时候又被你反咬一口。”

    严符伸出手指轻轻拨掉他眼睫上的霜花,刚刚成熟脸慢慢敛去轻浮,露出深沉的模样。符规从外表看起来粗枝大叶,其实一点也不笨,小时候是个让人头疼的熊孩子,闯祸的鬼点子特别多,后来练武带兵也成就惊人,实证他脑子还是可以的。

    之前清平在这里,搅得他有点心浮,静气来慢慢想,越想越觉得严信西北之行包括黄角崖被俘都不像他说的要去找那百字诗那么简单,凭他家传叛徒手艺(符三,你死定了!)混进番邦这么容易,勾搭格尔亲王就够了,为啥要将他卷进去又捞出来呢?

    为什么一开始就安排个会懂番语的清平在他身边?

    严信入定几日,符规别的事都不做就专门守他,除了担心他给人惊扰暴毙,也是图个在他身边凉快,只是颜公子耐不住寂寞几次在院外让人传口信约他出来,符规心也痒,一时瞅瞅院外细细的小身影,一时再瞅瞅屋里的石像,担心前脚离开后脚回来石像就倒了,最后还是挥挥人将人打发走了。

    撩起了火郁不得发,符规射回床榻将手伸进裤衩内,弄得正当关头,屋角一声咳嗽让他几乎要惊萎,严信窝在墙角已经看了他小有时,同为男丁,当然知道符规的关头要到了,能让他顺顺利利快活才怪。别以为他冲关入定不知道小子拿毛笔在他脸上、身上画王八!!

    严大人面无表情顶着只花壳大王八站起来,恭敬道:“将军请自便,下官回避一下。”

    都萎了还自便你个头啊!符规抄起鞋子向他砸去,“滚!”

    严信从善如流披斗蓬施施然而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书族小说网;https://kpc.lantingge.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