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信捆了清平坐在隔壁猥琐的听壁角,听得淫语荡语传过来便笑,“符小三这是为你憋太久了,听听,一开荦就比禽兽还禽兽。”

    清平被捆住靠在最远的一边墙角,严信听墙根听得性起,身下也支了帐篷,清平看向他,带了伤痕的半边脸对着他,严信这人挑剔,看着他那张脸就倒胃口,挥袖啐声,“看什么看,给我舔了,本官还吃亏了!”

    符规开荦当真龙精虎猛,天色泛出鱼肚白那屋里才歇了动静。

    严信将几个娘们带回去,便理直气壮向符帅那边讨奖赏。所谓奖赏自是升官,这便意味着严大人不用再打草鞋!

    严大人心满意足地回自己院子里,躺在床上撸了两把后便沉沉睡着。

    睡得正要转醒,忽然一阵凌风破空而来,严信拍板后翻躲开明刀,毫不迟疑地从撒出一蓬毒针,五指乌黑准备一爪子抓死不知死活的偷袭者。

    定眼一看,却是符三郎,从来嘻皮笑脸的英俊少年这会儿跟厉鬼附身似的披头散发,满脸恨意,右手刀刀砍下都是要害,左手凝了罡气,将符家绝学使了个十成十,大有今日就剁了他的气势。

    严信手边没兵器,又给人夺了先机,上下左右封了生路,要扳回局面实在费劲,索性跳出窗子又搬救兵去。

    符规冷笑,揉身追赶,“严瘟,今日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两人边跑边打,跑到了符帅的主屋,严信老鼠一样闪身到符帅身后,缓缓收功。

    符规气结,拿着刀从他老子脑袋旁穿过,直直指着身后的严信,“爹,五百俩军响咱们也不要了,我就要这瘟神的项上人头!”

    符帅两指钳住金刀,沉声呵斥,“你不要?西北军三十万将士还要!你还有脸拿刀指着别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院子里的荒唐事,为了个把下人,我看你得把符家和西北军都折在里面!”

    符规垂下刀尖,声音里带着哭腔,“爹,他、他让女人羞辱我,我堂堂一大丈夫竟给女人——”

    给女人奷咯!!严信恶毒而畅快地在心中补充。

    符帅也觉得有点对不住儿子,放软了口气劝,“攸乐,你也老大不小了,若你娘还在世,早就应该给你张罗婚事,男儿不拘小节,你穷闹个什么?”

    严信此时好死不死的探出半边身子接嘴,“我像你这么大早就当爹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想想将军出生入死,今日不知明日事,不及早留个种什么怎么对起来列祖列宗?!”

    符家两父子立即又目炯炯地瞪着他,严信闭了嘴,片刻又道:“这事,就你知、符帅知、我知。”

    符规粗声粗气道:“还有清平也知道!”

    符帅的眼光立即从严信身上转到幺儿身上,气不打一处来,“知道又如何,还要老夫给个下人赔罪?”

    严信阴侧侧道:“将军是想让元帅认了他房里的人。”

    “白日作梦!绝无可能!“符帅夺住金刀甩手就砍在石柱上,袖手而去。

    符规的所有希冀都化为泡影,只觉得与恋人相爱却不能相守,人世间的悲苦莫过于此,满心凄凉立在原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恍然回神时,见瘟神还绕着那柄大砍刀摸着腮须细究,似想弄清究竟是他老子厉害些还是自己厉害些,“严信,我现在觉得一刀砍死你算对你太仁慈了!”

    严信满不在乎,“世人皆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