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在大厅?”顾长青问。

    “我在贵宾休息厅!”顾言雨愤懑道,“我哪里知道我本来是起身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结果不知道被谁撞了,热水就泼我脸上了!”

    展示大厅发生混乱时,顾言雨心想一定是顾言溪倒霉了,她正要去看顾言溪的笑话,结果不知道撞了谁,一股热流就泼向了她的脸,当时,她半边脸一阵火辣辣的。

    那一刻她以为是硫酸,吓得尖叫差点晕过去。

    “应该庆幸不是硫酸!”顾长青沉声,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沉默几秒钟,正色,“言雨,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顾言雨本来就有些心虚,因为她没敢说在展览厅碰到顾言溪,也没说自己叫了几个朋友去找顾言溪的麻烦。

    如今被母亲一提醒,神情怔了怔。

    顾长青看她表情就猜到了,“最近得罪谁了?给我好好想想!”

    不然倒了霉吃了苦头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冤不冤?

    顾言雨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顾言溪?

    她还能得罪谁?之前是录音事件,她怕舅舅顾长安追查最终查到她头上,在母亲的坚持下她主动去认了错说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已经在舅舅那边没脸了。

    忍了这么久不敢再轻举妄动,这一次好不容易碰上,结果……

    但是她还不能确定,所以在顾长青追问的时候她没说,待顾长青出病房去医生办公室时,顾言雨拨了一个朋友的电话。

    电话一打过去才得知,那位朋友现在也在医院。

    耳环被人夺走,耳垂都被拽掉了一半。

    另外一个,听说是混乱中被人推倒,被人踩了几脚,脚踝差点给踩断,现在还在骨科室躺着。

    剩下两个还稍微好些,不过也在碰撞中受了伤。

    顾言雨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哭声心惊胆战,忙挂了电话,心脏还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

    是运气不好吗?

    可她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

    下午,慕时年要从三红水湾回城,言溪被要求在他办公室里待着,等他开完会一起走。

    言溪正好在他办公室里看完了所有的资料,慕时域也被拖去开会了,临走时一脸哀怨,满脸写着抗拒。

    言溪在办公室里一待就是两个多小时,醒神的咖啡喝了两杯,人还是犯困,躺沙发上稀里糊涂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