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喜欢叫她的名字,就这么一遍又一遍,越发的欢喜,他这辈子没想过任何离经叛道之事,亦不敢做任何有违礼数之事,偏偏,所有的劫都应在了怀中人的身上。

    “将、军!”耶律桐低声的回应着,“真的是,真好!”

    她缩在他怀中,抱紧了他。

    “是我!”慕容安心满意足,“我去让人打水,沐浴一番再说。”

    耶律桐抱着他,不许他离开,仿佛唯有这样,她才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她……太贪这样的幸福滋味。

    “好,我再陪待一会!”现在无战事,他倒也清闲些许,只是……关于耶律桐身上发生过的事,他充满了疑问,但瞧着她这般模样,他委实不忍心多问。

    该说的,她应该会自己说。

    如若不然,就等于掀她伤疤。

    他,舍不得。

    慕容家的人,不爱则已,爱则拼尽一切。

    如慕容珏,似靳月,眼下是慕容安。

    到了晌午时分,副将在外头委实等得不耐烦,低低的喊了声,“将、军?”

    慕容安已经起身,耶律桐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略显局促的坐在床边,瞧着她那张陌生的容脸,慕容安心头微恙,“饿了吧?我让人拿点吃的进来,慢慢吃,我先去处理公务!”

    “好!”耶律桐点点头。

    如此乖顺的模样,委实不像当初那个活泼任性,略带鲁莽冲动的小桐。

    出了帐子,慕容安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南玥那边近来真的没有任何举动吗?”

    “没有!”副将诧异,“将、军是觉得有些不妥?”

    “按理说,隔了这么久,也该有所动静,按照他们此前对我大周的袭扰来推断,此次是时间最长的。”慕容安心里不安,“城内可有熟人回来?”

    所谓熟人,自然是细作。

    副将摇头,“没收到线报!”

    那就是没有。

    面色微沉,慕容安寻思着将小桐放在营帐中总不是个事儿,得把她送到城里去,毕竟帐中条件简陋,而小桐身上……他隐约想起了那些鞭痕。

    “去备车!”慕容安吩咐。

    副将先是一愣,俄而便行礼退下,想起了底下人说,将、军昨儿领着一个小兵进去,然后……然后这小兵一直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