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不景气。”

    姜绚丽刨根问底:“那天,他怎么会去医院看你?”

    姜绚丽看到过于敖的“破面包车”,但没看到车身上花里胡哨的广告就是嘿摄汇。而那天在医院,她看到的是他的黑色劳斯莱斯。

    事已至此,付荷不得不有所保留:“我之前说带朋友过去拍照,不得不取消,他知道我在医院,就……礼貌性地来看看我。”

    她没必要封了姜绚丽和于敖的路。

    这时,姜绚丽一拍巴掌:“对啊,我也可以带朋友过去拍照啊,既能帮他拉生意,又日久生情!”

    下午,付荷去交易部送一份文件。

    上夜班的史棣文和汪水水的座位都空着。

    史棣文的桌子上摆着他的水杯——茶色玻璃杯,杯身上有菱形的花纹,和他在家用的水杯一模一样。对于史棣文的用品,付荷一向是凭空想想不出,但看到便会有亲切感——一种“对,就是这个”的亲切感。

    付荷又看到汪水水的桌子上摆着一只花瓶,细白瓷,长颈,里面插着一支含苞待放的白玫瑰,即便人不在,也赫赫然是整个交易部的万绿丛中一点红。

    接下来的数日。

    付荷虽然没有开着史棣文送她的车上下班,但每天下班后,她回到家,都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在楼下的车子里坐一坐。

    还记得她曾对史棣文说过,等手头再宽一宽,她要买一辆大红色奥迪A4。

    那是挺久以前的事了。

    当时,史棣文说什么也不如地铁来得方便、快捷、经济……

    她就说过那一次。

    如今他送了她这一趟,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曾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驶入了付荷后视镜的视野。接下来,付荷从意外到大为意外,因为一来,那是于敖的面包车,二来,于敖的面包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直直地撞向了她的车屁股。

    付荷来不及弃车,生死有命……

    好在,不重,于敖的车头只是轻轻碰上了付荷的车屁股。

    二人同时下了车。

    于敖一愣:“怎么是你?”

    付荷反问:“怎么不是我?你不知道是我?那你撞什么撞啊?”

    “我当然不知道是你。我……我是刹车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