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横生,两边的人惊恐地看着那个妓子被撞了出去,“哎呦”一声摔在地上,脸磕在台阶上,擦破了。

    马车往前冲出去几米,终于停下。

    热心人赶忙过去将那妓子扶起,那妓子捋起袖子,她是这种出身,不讲脸面,叉着腰指着马车就破口大骂:“睁眼瞎是不是?!给我下来!赔钱!不然我告到官府让你好看!”

    “可不能赔少了啊!我靠脸营生,你看我这脸都毁了!这恢复个大半月的,多少银子没了啊!你们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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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妓子让边上人都瞧瞧,见他们点头,越发理直气壮。

    马车上的车夫往帘布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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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像是在和马车里人说话,妓子哼哼几声等着,大约十几秒后,那车夫扬声道:“我家主人说,是马撞的你,不是他撞的你,要赔也该马赔,不该他赔。”

    百姓愣了愣,哄然大笑,那妓子的脸霎时红了起来。

    “狡辩!马是他的!他得负责!”

    车夫又将身子贴上帷幕,过后道:“我家主子说,他的马撞的是你,定然是他赔,但他的马撞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脸’,所以该马赔。”

    百姓笑得更大声了。

    谢珉刚走到生门楼下,就瞧见这场景,微攥紧手,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不掉。

    他就算现在去找胡车儿替他赎身也来不及。

    他干脆不走了,立定在门口,打量的目光悄然落到低调至极的马车上。

    那妓子似是辩不过,怒道:“那好啊,马撞的我,马怎么赔你倒是说啊?”

    车夫低声询问一番,道:“杀马。”

    谢珉脸色微变。

    先祖以武定天下,先帝又重武轻文,抬高武将地位,武将又怎么可能离得开战马,是以大楚将马视为图腾,大楚的马,命比人贵,杀马等于……亵渎皇家尊严,死罪一条。

    马车里人不可能不知道,知道还敢说杀马……

    谢珉深望马车一眼,黑如点漆的眼眸似要穿透那层漆黑的幕布,落到马车中人的脸上。

    百姓们都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