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成全林大人,sU桃凋敝之身,方得以陈罪。”

    说罢,喉咙中嗽出一声。

    亭下的风细细的,池面涟漪轻挂。

    仇红把话听完,连叹息都出不了口。

    人间如大梦,何必如此多执念。

    地上杨知微抬起头来看仇红,美人双瞳含泪,饶是一副破心景:“sU桃珍惜林大人,珍惜这世上金玉般的一颗心,sU桃嫁于林大人,是有幸,亦是林大人的不幸,所以sU桃及时止损,若能令林大人此生重,我也功德圆满,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可偏偏是这执念鲜活,才令人不枉活着一生。

    仇红无话可说。

    对她对己。

    “所以,至少在这件事上,我们是一致的。”仇红默了一瞬,而后弯腰将杨知微从地上扶起,笑了笑,笑容看似温和,却毫无温度,“你不想林无隅有事,我也不想。”

    “所以,你更要与我坦诚相对,这样才能保他无虞,遂你心愿。”仇红的手搭在杨知微瘦弱的臂骨上,借力撑起她单薄的身子,“你现在肯告诉我,祝云破在何处吗?”

    却没等到一个答案。

    “将军...请宽恕罪奴。”

    杨知微闻言,逃避似的躲开身子,话锋一转,又重重低下头去。

    仇红无奈,实在想不通杨知微到底有何顾虑:“都到这地步了,你为何还不肯说?”

    杨知微却不肯把话说清:“将军,知微不是不识时务之辈,只是...将军还是别问了!”

    仇红深呼x1了一记,气涌上来,b得她咬牙:“即便你不说,我也会找到他的。”

    “我信将军的能力,但,将军找到他亦无用。”杨知微却开口阻了她的念头,“您是带不走他的。”

    “你疯了?你到底为何不肯将实话说出?”

    杨知微听得出来,仇红极力在压抑着气X,以至于话尾带出了如刀刃一般的暗锋,掠过她的脸颊,切得她生疼。

    但即使如此,她也仍有自己的坚持。

    杨知微抬头,视线扫过这湖边的朱楼高阁,皇城之中,一片无形的威压正掠夺着万物的声息。

    “只因祝云破。”杨知微收回视线,垂眸,无b平宁地开口。

    “已被我献给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