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却意外的并不是预料中的那张脸。

    门外站了个女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化着淡淡的妆,烫了个羊毛小卷,身上的衣服一眼便知是几十块的地摊货,唯一贵点的应该是胳膊上挎的那只包,但也撑死几百块。

    这张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几乎快要成为宋寅之的梦魇。

    从小学的时候,她就永远只有一句“学习才是你该做的事,其他的不要费心思”。

    再多了,应该就是“为什么和第一名相差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学”。

    宋寅之的母亲就站在门口,细长的眉毛下是一对凌厉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挑,面相稍显刻薄。

    乍看一眼,宋寅之浑身冷汗就下来了,甚至于,夸张到双手都在哆嗦。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亲妈,而是过来要把他带回监狱的狱警。

    “妈?”宋寅之愣愣喊了声。

    宋寅之他妈眼睛一瞪,瞥了他一眼,直接用肩膀撞开他,径直进了屋子。

    “妈,你真的过来了?”宋寅之赶紧追上前去。

    他妈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怎么,法律规定我不能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是说最晚到明天么……”宋寅之越说声音越小。

    “我要来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宋寅之他妈绕开他,踩着五六公分的高跟鞋缓缓走到玄关。

    封祁小宝宝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支棱着小短腿好奇地往这边看,结果就看到了这么一个满脸戾气的阿姨。

    宋寅之他妈瞪着一对丹凤眼望着沙发上的小宝宝,看了半天,又是一声冷笑:

    “就为了照顾这么个玩意儿,你连你妈的话都不听了?”

    “他不是什么玩意儿,他叫封祁。”兴许是“这么个玩意儿”这句话刺激到了宋寅之,面对严厉的母亲,他也敢直接开怼。

    “瞧你这德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是你生的,嗯?他跟你什么关系?这么护着他。”母亲脸上虽然是笑眯眯的,但眼中没有丝毫笑意。

    宋寅之望着母亲怪异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寒颤,语气马上弱了下去:

    “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没必要说这么难听。”

    他妈冷笑一声,话锋一转:“行了,多余的也不用说了,收拾东西,我叫了车。”

    “什么?”宋寅之愕然。

    “要我再说一遍么?离家一个月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