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名门望族的子弟更是挤破脑袋想成为沐辰的徒弟,好以此助长自家势力,可他从未允诺过任何人。

    如今可倒好,沐辰竟自作主张收了这么个玩意儿进来。

    他还未回府,便已经对他的荒唐事有所耳闻。

    留恋烟花,入府行窃,恶意伤人,谋财害命……

    这哪一桩哪一件是一个十一岁的孩童该做的?

    沐庭轩只要想到是这样一个孩子成了沐辰的徒弟,他便气的不打一处来!

    此刻,他只想快些送走这个孩子,眼不见为净!

    只是男人的这番话,倒是点燃了欢哥儿这根易燃的炮竹。

    “等等!什么叫他许诺我一片金叶子所以我才跟来了??

    明明就是他欠我的,我才是债主!你这么说,倒像是我恬不知耻贪慕你家钱财一般!”

    “难道不是么?这世上何种药需要一枚金叶子?是药铺里抢来的草药渣?亦或树林里随手抓一条小蛇的胆?”

    男人从始至终都是一种语气,冷漠的没有一丝语调,根本不将她放在心上。

    只是欢哥儿早已暴跳如雷,宛如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

    “孩子,可别太贪心,拿了这些钱就快些走吧,我将军府的门庭可不是想进就能进,想走便能走的。”

    欢哥儿自然知道,他杀死她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可她不能走,她才刚刚确认了沐风就是她的兄长,她怎么能留他一人在这虎狼窝里。

    此刻,她唯一能留下的理由便只有那一条,即便这也正是他们要赶走她的原因。

    为了兄长,她也只能搏一搏了。

    “不!我不走!我行过拜师礼,师父也喝过我奉的茶,他就是我的师父,我就是他的徒弟,谁也不能让我们分开!”

    “师父?徒弟?你当真以为入了我将军府,就能摆脱自己乞丐的身份,一朝得势,平步青云了?”

    “我从未如此想过!我虽是乞丐出身,但也懂得什么叫礼义廉耻,不该是我的东西,送到手中我也不要!

    当日是你儿子执意要收我为徒,那时我也并不知晓他是沐家的少将军,又何来攀附之说?

    你之所以会这么认为,不过是你们这些虚伪之人强加于别人的想法罢了!自己的内心肮脏伪善,便觉得世间之人皆是如此!”

    欢哥儿一股脑说完,殿内已经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