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北疆挥舞着许多把刀,我只是其中的一把,能够成为一把好刀,我很荣幸。”

    他不太想把话题继续牵扯在从前,于是讲起了现在。

    陛下把眸光投向了他腰畔的秦杀之上。

    “这是他的刀?”他问道。

    管阔的神情有些沉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呈上来。”陛下开口道。

    那些宫廷侍卫都把手把在了刀柄之上,神情紧张警惕到了极致。

    看到这些情景,管阔把秦杀连着刀鞘解下,随后把刀柄送向前,他的手只握着刀鞘的顶端。

    随后,往前跨步。

    这样,刀柄在陛下那一端,如果拔刀出手,那将是陛下,而不是他。

    陛下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管阔为表示忠诚而作出的动作,让他的那种自负得到了某种满足。

    他本来可以让周围的侍卫接刀,然后再转呈给他,可是他是当今的陛下,他不屑于这样做,他就是要管阔亲手呈上去。

    秦杀到了陛下的手中,那些宫廷侍卫稍稍松了一口气,把手自刀柄上拿开。

    秦杀的光辉,敛没在刀鞘之内。

    珍威将军的魂,珍威将军对陛下、对大唐的忠诚,敛没在刀鞘之内。

    陛下伸出手,明黄色的大袖晃动,他轻轻地抚摸着刀鞘上精致的花纹,又盯着那些图案,眼中闪过几丝感怀。

    “十多年前,朕心血来潮的一场殿前武试,他是第一个入殿的。”陛下开口道。

    “朕问他是哪里人,他说,他是老秦人,为战而生的秦人,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朕看他一眼,就觉得这个人,可以为将,可以为朕的大唐效力,别问朕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因为朕也不知道。”

    “但是朕是对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