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之漾冷哼一声,气鼓鼓的坐在课室后头。

    他这几日又出钱又出力,什么也没落着,倒是成全了乔岳被人眼红艳羡?

    就连那春波楼,名声都比之前响亮了几分。

    不过既然正主畔君都出现了,连国子监都议论纷纷,想必锦衣卫那边儿也不太平。

    会不会乔岳已经惹上麻烦了?会不会已经被揍得鬼哭狼嚎了?

    贺之漾微眯双眼,脑补着乔岳忍屈受罚的场景,唇角忍不住上翘。

    然而锦衣卫处仍然风平浪静。

    他们传递情报负责办案,本就知晓轻重不爱多话,又暗中得知那小/倌是冲着乔千户来,不知底细,更不会多说此事以免泄密。

    只有庞瑛展开情信扫了一眼,冷笑着放在了桌案上:“你瞧瞧这信,每日一封还挺准时,是谁活得不耐烦了,敢拿我们取乐?”

    乔岳语气冷淡:“不必张扬,明日找两个人把他拖走就是。”

    他年岁渐长,特别是十九之后,轻易不愿在这些微末小事上费心思,只想快刀斩乱麻。

    庞瑛答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道:“不过送信之人毕竟是向我们示好,要是把人赶走,会不会寒了谁家姑娘的心?”

    锦衣卫凶名在外,大家都能避则避,好不容易碰上个不怕死的,又要把人赶走。

    这时日一长,风月之事更和他们无关了。

    庞瑛欲言又止道:“而且听兄弟们说,那小倌身条还挺别致,要是收下取个乐子……”

    锦衣卫规矩严格,但不少人在秦楼楚馆都有相好,这是人之常情,自然屡禁不止。

    乔岳抬手,利落制住他,冷冷撂话道:“明日拖走,莫要扰我。”

    放课钟声一响,贺之漾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般飞射出去。

    他急着赶往隔壁锦衣卫看热闹。

    毕竟畔君一出面,连国子监都开始议论纷纷,锦衣卫那边儿再迟钝,传言肯定也是铺天盖地。

    一想到自己要从每日写情书的苦海中脱身,还能看到乔岳凄惨被揍的模样,贺之漾真想仰天长笑。

    一路飞奔到锦衣官校门口,贺之漾才收敛神色,面上浮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担忧。

    锦衣卫三三两两的散学出来,贺之漾侧耳细听,他们议论的大多是案子和功夫比试,没有任何关于乔岳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