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甚尔想知道自己身体情况的话,完全可以问我。”他说,“还有,以后可以多相信我一些。”

    “看你表现。”甚尔臭着脸回敬。

    “出去流浪半天,带回这么顶丑帽子。”五条悟捏起鼻子,挑挑拣拣,“还有一身烟味。”

    “……你找茬?要打架吗?”

    小打小闹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接儿子姑娘们回家的时候。

    惠和津美纪习以为常,真依有些害怕地躲在他们身侧,真希眼中倒是满满的憧憬。

    “之前就想问您了,伏黑先生,”真希的眼睛炯炯有神,“您的体术可真厉害,可以教我吗?”

    “难道不是我更厉害些吗,真希。”五条悟假意委屈。

    甚尔拍开他,对女孩说:“好,只要你能坚持下来。话先说在前头,打架这方面我对男孩女孩一视同仁。”

    他对真希这个堂妹有同病相怜的好感,不过战斗胜负不分男女老幼,他不会手软。

    “那真是太好了!”真希反倒很开心,“我一定要成为和伏黑先生一样的人!”

    “这就免了。”甚尔哂笑一声,“以后不必那么见外,叫我……”

    他犹豫起来:叫堂兄太占便宜,叫叔叔辈分上也有些奇怪。

    “叫他‘甚尔老师’吧。”五条悟提议。

    甚尔一愕。

    说实话,他这辈子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叫做“老师”。他是分家庶子、野小子、零咒力猴子、不入流的杀手、渣爹,怎么可能和“老师”这个词挂钩?

    可是真希已经叫出了口:“甚尔老师,以后请多多关照啦。”

    甚尔只好不再反驳,别扭里又带着点其他什么。

    自此之后,真希有了同为天与咒缚的前辈教导,体术突飞猛进,没过几日就把惠抛在了身后。

    甚尔一屁股坐在嘟脸生闷气的儿子身边,戳他脑门:“悠着点。你和她不一样,你现在太用功,以后会阻碍长高的。”

    伏黑惠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

    “为什么我和她不一样?”他忍不住问,“为什么我和你不一样?”

    都说天与咒缚是诅咒,可是每当他看到父亲和真希姐有来有往,他只能在一边锻炼咒力的时候,惠心中都会涌现出不甘。

    他们是那样的闪闪发光,他却只能抱着自己的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