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萝枝打量地看着她,瞧她面上波澜不惊,才收起目光说道:“容曦身子不好,我毕竟不是王府人,常来不合适,便想拜托你多照顾着些。”

    这话,柳昭昭就不懂了。

    她难道不是借着容曦才来的王府吗?

    而且干嘛拜托她?她瞧着容曦这病都得了许久了,起码大半年,一直不见好,今日见着也是很不好,对外都说是体弱风寒,可哪有一病这么久的。

    而且平日她与容曦没有多少接触。

    柳昭昭想着自己反正也快离开了,没必要揽这个活,“许娘子这说的是哪里话,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方才王妃也说了要你常来,而且容曦衣食不缺,身边也不缺服侍的人,我也谈不上照顾不照顾的。”

    许萝枝点点头:“是我唐突,那我以后可常来了。”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柳昭昭笑着点头:“一定。”

    回了自己的院子,柳昭昭洗漱完后完全没有睡意,怕吵着裴景,于是熄了蜡烛,到桌案前点一盏油灯翻看话本。

    一时房内静悄悄的。

    她不爱看这些,只是看着书上的字她容易犯困而已。

    想着小时候母亲逼着她学字,她总写不好,端端正正的字她写出来就是歪歪扭扭的,而且还有更过分的,写出来直接躺着的字,完全倒了个方向,也不知是怎么写的。

    这可把她母亲气得不轻,她父亲倒是抱着肚子笑,还夸赞她是位人才。

    她的母亲终于意识到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于是给她请了位女夫子。

    可女夫子也束手无策。

    柳昭昭很乖,肯学,可就是写不好,晚上哭着抄书,还得瞪大眼看清这个字横竖都怎么写。

    时间一久,她的字是练好了,可就得了个毛病,一看见书上的字就犯困。

    不一会,柳昭昭看了大概十几页便开始打哈欠,又坚持看了会,眼皮直打架了,她吹熄了油灯上榻歇息。

    因为裴景在,被窝里暖暖的,不用她睡好久才能暖和起来。

    很快她的呼吸逐渐平稳,可突然她身上热了起来,她困得不行,哼哼了声,没有醒来。

    裴景早在柳昭昭回来的时候就醒了,一直等她上榻,可她磨磨蹭蹭的,等得他有点不耐。

    裴景:“娘子。”

    他这一声令柳昭昭一下子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