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让岑欢去侍候谁?”

    周进瑟缩着脖子,喘着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岑家兄弟吓了一跳,但感觉挺解气的。

    岑欢捡走擀面杖,塞到靳以骁手里,“这玩意儿是放厨房的,别到处乱丢。”

    她这么一折腾,空气缓和了不少。

    紧跟着岑欢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儿媳妇怀孕流产都跟我毫无关系,张春桃在商店拿走50个罐头,共计250块钱,三日之内还我,否则我就请人上门收债。”

    周进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岑欢的鼻子吼,“你欺人太甚!”

    “你跟我父辈是同龄人,勒索我们这些后生晚辈,你不害臊吗?

    一家子轮番上阵作妖,各种想要从我手里讨便宜,你不觉得丢人吗?

    张春桃还想顶了罐头生意,一家子忘恩负义胡搅蛮缠的玩意儿也配?

    我以为你还有几分廉耻和羞愧,可我错了。

    张春桃不思进取,只想巧取豪夺,你们一家子纵着她我不管。

    但是打主意打到我头上,我不依。

    还想让我去侍候她,以为自己是地主老财吗,她怎么不上天呢。

    二百五十块钱罐头前,三日内还清,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我家不欢迎你,以后不要再上门。”

    周进嘴唇哆嗦了半天,岑良啊,岑良,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养的好闺女。

    即便他再愤怒,也得求岑欢,不然回去没法交差。

    “岑欢哪,看在你三岁那年被河水冲走,我救了你的份儿上,你,你给春桃安排一份工作吧。”

    岑欢朝岑杨挑挑眉,有这事儿吗?

    岑杨点点头,还真有这事儿,他不提我都忘了。

    “那好吧,我只能在供销社给她在粮站找个工作,如果她乐意就去,不乐意就算了,这是我答应你的最后一件事情!”岑欢拿起茶几下面的纸笔起草了一份断绝书,自己签了名让周进也签字。

    周进一脸失望,愤怒的在岑欢指定的位置签了字。

    岑欢把断绝书收起来,对周进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