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冯子墨感觉桑子发疼,脑袋依然晕晕乎乎的,抬手摸了摸额头,应该是发烧了。从床上爬起来,又喝了两片感冒药。

    今天剧组要来一位老戏骨,出演夏天妈妈的角色。老戏骨据说在她年轻的时候也是当红一线,上了年纪,依然风韵犹存。

    冯子墨顶着发蒙的脑袋去拍摄现场,却不知道还有一堆糟心的事等着她。

    刚到现场,她就发现氛围不太对,工作人员说副导演在休息室等她。

    冯子墨推开门,就听到老戏骨指着剧本跟副导演说这里不行,需要改动。

    副导演见冯子墨进来,变站起来,做介绍。冯子墨尊敬的喊了一声“张老师。”

    老戏骨微微抬了下眼皮,指了指面前的沙发:“坐吧。”

    待冯子墨坐下,老戏骨变把剧本往她面前一推:“第一次做编辑吗?”

    “是的。”冯子墨回答的毕恭毕敬。

    老戏骨嗤笑一声:“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怎么称呼来着,小冯是吧,你知道作家和编辑是有区别的。不是随随便便写几本书,就可以到剧组做编辑的。”

    冯子墨觉得这会头炸裂着疼,但依然做的笔直,面带得体的微笑听着老戏骨的训话。

    “这场戏不行,要改,不然没办法拍。”老戏骨一锤定音。

    “那张老师觉得怎么改合适?”因为发烧,冯子墨的嘴唇发干,说话的时候,牵动嘴唇,微微的刺痛。

    “这个人设都不对,这个角色从头到尾都需要动。还有你剧中的男女主角故事太过平淡,剧情没有一点冲突性。在季凉川经历过一次生死,这个时候做为夏天母亲应该反对夏天再和他在一起。”老戏骨随意的翻着手里的剧本。

    冯子墨忍下身体的不适,面带笑容,柔声的试图去跟张老师解释这个角色的定位:“张老师,夏天的妈妈曾经也是一名医生,她更是把人的生死放在第一位。她更能感同身受作为一名消防员的信念。这部剧除去想象观众表达细水长流相互扶持的感情,更想向大众普及医生和消防员的信念。”

    “啪,”的一声,老戏骨把剧本摔在桌子上,愤怒的说道:“你是觉得我的思想觉悟配不上你吗?”

    “张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冯子墨慌忙站起身来解释。

    老戏骨确不在搭理她,扭头对执行导演说道:“导演,很抱歉,我的觉悟没有冯编辑觉悟那么高,这样垃圾的剧本我演不了。”说完,带着自己的工作人员离开休息室,钻入房车内。

    副导演想追着解释,但工作人员并不给他机会。冯子墨觉得自己耳朵嗡嗡的响,她并没有冲撞老戏骨的意思,她只是在跟对方谈论这个剧中很重要的角色。

    副导演左右为难,最后只能找软柿子捏:“冯编剧,你要不去跟张老师道个歉吧。”

    “道歉,为什么我要道歉。”冯子墨态度依然平和,只是声音已经沙哑。

    “今天主要是张老师的戏份,如果她不演,剧组就要承受这一天的损失。”见冯子墨不接话,副导演继续说道:“这样,你去道个歉,剧本的事我让张导给张老师打电话,说下情况,尽量不动剧本。”

    副导演在剧组见到太多这样的事情,张老师闹这么一出,无非就是要给冯子墨一个下马威。

    冯子墨被副导演拉倒老戏骨的房车里大脑都是晕乎的。老戏骨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冯编辑屈尊找我有何贵干。”语气中无不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