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低头任徐太后说教,末了,无奈地向洛阳王眨巴眨巴眼,求救。

    洛阳王说:“母后息怒,圣人有圣人的无奈,他总是要上朝的,总是要用群臣治理天下的,不好搞的太僵。”

    徐太后不满:“怎么你也这么说,你们兄弟可是一个比一个没出息!”

    “儿臣以为,可以杀鸡儆猴,处理一个威望高、恃宠生骄的,威慑群臣。”

    小皇帝弱弱地说:“好像没什么用,九卿已经掐下去两个了,不也没有震慑住他们。”

    洛阳王说:“只革职是不够的,圣人应该将忤逆之臣抄家灭族,才能起到威慑作用!”

    小皇帝的心寒颤了一下,好毒的洛阳王!不行,皇后近期回不来,他一定要立起来,保护忠臣。

    徐太后的心也抖了抖,这个狠毒的成年洛阳王,可比不上软趴趴的少年皇帝好拿捏啊!不过,可以利用他干些事。

    徐太后说:“好主意,你觉得拿谁开刀比较合适?”

    洛阳王说:“威远侯!”

    威远侯拔出了他的死士,他就想借自己的手除掉威远侯,打得好一副如意算盘,真当他是傻子啊。

    小皇帝跳起来:“不行,那是随着皇爷爷和皇考打过江山的,如果对他们抄家灭族,天下人会唾弃朕,朕会落个骂名千百年都洗不清的。”

    洛阳王语重心长、赤胆忠心地说:“圣人年幼,朝堂上都是老臣,他们哪个没有功劳,哪个没有跟过太祖太宗?若因此就失了帝王的威严,圣人,您可能永远被他们这样死死地压着。”

    “威远侯恃功而傲,欺君罔上,不能不严惩。”

    小皇帝想反驳,转而看向徐太后,说:“母后以为呢?”

    徐太后皱眉,说:“动威远侯,非谋逆罪不可。可是,皇后临行的表章说什么佞臣借谋逆陷害忠良,让皇帝明辨忠奸,若皇帝有什么举动,群臣一定拿着皇后的表章说话,劝谏皇帝。”

    洛阳王的目的是威远侯,而徐太后的目的是皇后。

    小皇帝弱弱地说:“是吧,母后,孩儿就说这根本不可行嘛。威远侯是讨厌,朕已经把他赶出文华殿了,他就没有多大危害了。皇兄,换个人吧,嗯,谢傅詹最讨厌了。”

    洛阳王说:“谢傅詹不过一文官,已经革职回家,怎么能再拉回来处死?”

    徐太后也说:“谢傅詹的一个儿子是皇后的先生,皇后怎么可能让你动谢家。”

    小皇帝托腮:“不然,就算了吧,就这样也挺好的,大臣不会尥蹶子跟朕闹腾,朕也不严厉惩罚他们,嗯,这就是君臣相得。”

    徐太后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五郎可曾想过,为什么之前你能接连将谢傅詹、林长年革职,如今却束手束脚?”

    小皇帝低头:“孩儿明白,因为皇后。”

    徐太后说:“所以治本之策,是废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