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阿喜欢他保守的一面,也喜欢他风趣的一面。好像每一种特质在他身上都融合地恰到好处,甚至觉得那些小洁癖也异常可爱。

    她满心欢喜,又心怀忧愁。可再想想,凡事何必求个结果,现在的陪伴已是上天赐予她最大的温柔了。

    贺薄文还在滔滔不绝,而此刻的乔阿脑袋里装满了糖醋废料,稀里糊涂问了句:“这些很值钱吧。”

    “无价之宝。”

    ……

    乔阿跟他后面走马观花,来到瓷器区,只能靠贺薄文几句介绍来看明白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她驻足于一只造型奇特、状似老虎的物件展柜边。只见它匍匐在地,脊背处有一根提梁,高昂着头,嘴巴被做成一个大圆,十分滑稽。便问贺薄文:“这是什么?”

    “不识字么?”

    “青瓷虎子,干嘛用的?”

    “男用夜壶。”

    乔阿哑口无言地看向它的口部,大张的圆口直通虎腹,里面好像全空,原来……如此……这……

    她偷瞄一眼贺薄文,他表情正常,并未多想,只是纯粹地回答了她一个问题。

    再往旁边,是一只造型简朴的熏炉。

    乔阿决定闭嘴,安安静静陪他观赏,不能再暴露自己的愚蠢和无知了!

    不久,有个小青年过来:“老贺,走了,李老师到了,他一直想见你,这回可算碰见了,正好中午一起吃个饭,不许拒绝啊。”

    贺薄文说:“我这还有个小朋友。”

    小青年歪头看向他身边的乔阿,只见她笑着朝自己招手,打了个招呼:“带着呗,走走走,先过去再说。”

    贺薄文不紧不慢地对乔阿说:“你在这里转转,外面有休息区,累了就去坐会,走前我给你电话。”

    “好。”乔阿知道他忙,不便一直跟着打扰,自觉走开。

    ……

    中午是讨厌的大人聚餐,如果不是贺薄文在,乔阿宁愿去路边摊吃个面。下午,一位老教授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乔阿也被带了过去。

    他们一直在书房里讲话,一会说到铜器,一会说到钟表。乔阿不想听,陪教授家的狗狗在院子里玩了一下午。

    傍晚,一群老学究终于停止交流。贺薄文没与他们共进晚餐,找个借口先行离开。一是本就不爱酒桌文化,二是看乔阿憋得快疯了。

    教授的一位学生开车送他们回去,他是本地人,但任河北一所大学的讲师,目前正在忙着写论文、评职称。与贺薄文聊了一路这方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