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骥手中的茶盏微微僵了一下,只见他缓缓拿开盖子,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叹息道:“哪里是不想让出宫,是不想让去找初樱啊。”

    他没有再选择隐瞒,放下茶盏,抬眼看着面前自己最得意的儿子,苍老的脸上褶子遍布,带着些许病态,跟多的是,年老的无奈和心酸。

    “九弟就是因为沉迷初樱,才落得如此地步,若是再沉迷其中,这兖州大陆的王,谁来当?”

    他语气中的无奈可见一斑,夜离澈神色随之沉寂下去,面对夜修骥的苦口婆心,他心中明白得很,只是感情的事情,向来都是由不得人的啊。

    又不是说不让他出宫,就可以让他不再爱初樱。

    爱了就是爱了,除非是自己真的不爱了,才会真正的放下,不然,任何外部阻力都是无济于事的。

    可是这些话,让他在面对夜修骥的时候,又根本就说不出口。

    见他不说话,夜修骥反倒是轻松的笑道:“我知道在怨寡人,但是寡人已经不在意了,等到到了一定年龄,自然就会明白寡人的良苦用心了。”

    “可是父王,儿臣唯有知道初樱平安无事,方才能静下心来处理政事,不然整日心神牵挂,反倒是会分神。”

    “寡人就知道会这样说。”

    夜修骥看着他,似是早就猜到了他今天的反应,那是也没有松口的意思。

    指了指面前的棋盘,拖着语调沉声道:“陪寡人下两句棋就回去吧,初樱没事,大可放心,只是若是执意要出去,她就不一定能安了。”

    这话听起来平淡,实际上是危险夜离澈的。

    夜离澈看着面前的棋盘,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孩只得硬着头皮跟夜修骥下棋。

    一切都等梵听今晚回来再说,不然自己若是强行要出宫,惹怒了夜修骥,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伤害初樱的事情来。

    虽然是自己的父王,但是他从来不相信,自己的父王,只是一个慈善的父王和一个贤德的君王。

    他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不然是觉对不可能坐上这兖州大陆的王的位置的。

    下完棋回去已经夜深了,梵听早已经回来了,只是一看到他立马就迎了上来,夜离澈示意他先不要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梵听关上门,方才上前将自己从宸王府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告诉夜离澈。

    “殿下,宸王府的人说,宸王今日中午时分就出城去了,而且属下去紫玉轩仔细打听才知道,初樱姑娘昨日就已经俩开了,不知去向。”

    “说什么?”

    夜离澈震惊的看着他,似乎还在判断他的话的真假。

    梵听语气笃定,“殿下,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而且樱姑娘赶走了扶桑,是孤身一人离开的。”

    “马上去差,查她到底去哪里了。”

    夜离澈情绪激动,他或许早就该料到,雏鹰不会一直呆在紫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