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从高耸的绿枝下滑落,滴在窗前那人指尖上。

    单纯醒来时,看见任沿行正坐在窗前。

    他揉了揉眼,反复确定自己没看错后,叫了出来:“殿…殿下!”

    任沿行转头看他:“醒了?”

    单纯忙上前反反复复将任沿行看了个遍:“殿下,你没事吧?那个绝愁有没有对你…”

    单纯那日可是眼睁睁地看见自家殿下被绝愁抱走,绝愁带他家殿下走,能是什么好事?

    “我没事,你放心。”任沿行道,“倒是你,有没有事?”

    “没有…”单纯回道。

    单纯再次仔仔细细地将任沿行端详了遍,自家殿下非但没什么是,反而有几丝绝妙的不同了。

    是哪里不一样了?

    单纯还未想完,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沿公子,今天陛下让你去马场选马。”

    “选马?”单纯越发迷惑了。

    ……

    任沿行给单纯解释完后,单纯还没反应过来。

    等单纯反应过来后,他怎么也不愿任沿行去:“殿下,你身子弱,怎么骑马!”

    单纯最了解任沿行不过,任沿行身子向来柔弱,怎么骑马?

    任沿行笑而不语。

    单纯还是不愿:“不行,伤着了怎办?”

    任沿行装作无奈道:“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单纯思前想后,最终道:“那我护着你。”

    任沿行起身踏出门,单纯便给他披上雪狐裘,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好似他是碰不得的瓷娃娃。

    他微微侧头,摸了摸身上的狐裘,这还没入冬,他的身子竟然已经这般怕冷了。

    清净的宫殿早早地便有了悦耳又洪亮的丝竹声,一行宫人忙忙碌碌地布置着场面。

    “这是在做什么?”任沿行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