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勾搭猎户的事做的极其隐秘,除了家里的几个人外,村里子还真没人知道。

    这个时候默不作声等同于默认了,时安扯了扯面皮,尽量露出一张无害的脸来。

    “我只是在跟猎户学习打猎的技术,没想到让你们误会了。”

    时老婆子的表情微松,睨着时安。

    “我可把话说清楚,要是臭了时家的名声,你就直接滚进赵树的炕上去。”

    时安敛眉,并未接话。

    宋氏哪能这么容易就放人,细长的眉毛一挑,“娘,您是没看见,赵树回村的时候,可是坐着马车的。也不知道他身上带回了多少银子。安哥不加把劲,便宜了别的小标子怎么办。趁着她们还在观望的时候,咱们应该找上门去,让那小子履行婚约。”

    这几年乡下的日子委实难过,交了赋税,所剩无几,只勉强够一家人的嚼用,根本攒不下几个银钱。

    宋氏的话着实让人心动,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得知赵树断了条腿,仍然催时安过去照看人家。

    “你二嫂说的对,现在还不到农忙的时候,哪有那么多活等着你干。你今天就过去看看,顺便套套话,看看他的身上到底有没有银子。可别下手晚了,让旁人钻了空子。到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时安懒得和她们争辩,说句知道了,就站了起来,收走自己的碗筷。

    原身在家里也是这种看似逆来顺受的样子,时安弄巧成拙反倒没引起怀疑。

    早饭的小插曲一晃而过,时老头拿着烟斗去了自家的田地。时老婆子一般都是收拾的干净利索去串门,顺便能吃几口瓜子聊聊八卦。

    时老二更是闲不住,撂下碗筷就走了。宋氏碎嘴的暗骂了一句,就把两个半大的儿子交给沈氏照看,自己出去望风。

    待在家里的只有整天闷在屋子里不出来的时蔷薇和老大一家子。

    沈氏任劳任怨还不偷嘴的操持着一大家子,时安深感无语,观念不同,一时半会他改变不了什么。

    而且,任何事都没有赚钱重要。

    他回屋把原身私藏的一根银针拿了出来,又在柴房里寻到一根细麻绳和一个竹竿,叫上了莲花,跟沈氏知会了一声,两人就出门了。

    早饭前的那点时间,莲花抓了一捧的蚯蚓,战果喜人,被时安连番夸赞。

    小丫头的喜色就没从脸上消失过。

    望乡村只傍着一座大山,没有大河大海,倒有一条川流不息的溪水,不深。上游从来取水,下游基本是媳妇姑娘们洗衣服的聚集地。

    以前也有人来抓鱼,可鱼滑不溜丟的不好抓,顶多抓个一两条,鲜少有人钓鱼,更没人知道怎么捕鱼。

    夏季的鱼肥味鲜,在水里霸道的□□,似乎在嘲笑人类的无能。

    时安拿着自制的鱼竿,还引来不少婆娘的好奇。